朱雀听他们有的口出污言秽语,他涵养甚高,也不生气,那名叫胡知节的刚要开口,远远的就有人叫道:“竟然有人敢说朱雀是什么东西?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这声音来得好快,刚开始说话时,似乎离这里还有半里地,两句话说完,人已来到众人之前。
朱雀不用扭头去看,也知道是鞭王百里曲直过来了。
铁枪门的人听说这个多管闲事的年轻人竟然是朱雀,有的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有的惊讶的合不拢嘴,胡知节转过头去,看到来人的模样,已知道来人的身份,同时知道他绝不会说谎。
百里曲直向胡知节说道:“陈年旧事,你们道听途书,就这么围堵我兄弟的家门,是不是不讲我百里曲直放在眼里?”
胡知节说道:“我有证人,证明我帮前任掌门确实是呼延刺日所害,所以明知鞭王是呼延刺日的好朋友,也顾不得了。”
朱雀问道:“我们江湖中人,有句话,叫祸不及家人,你们为何将呼延刺日的儿子呼延格掳走?他还只是个九岁的孩子啊。”
胡知节脸色一变,说道:“朱少侠,你可莫要含血喷人,呼延刺日的儿子长什么样我们都不知道,如何能谈得上将他掳走?”
百里曲直哼了一声,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他说道:“你们掌门曾一念呢?他怎么没来?”
胡知节说道:“我门掌门不方便出面。”
百里曲直问道:“那你们打算怎么办?将呼延刺日的屍身拖出来鞭屍?”他是呼延刺日的好朋友,这样说,自然是反话。
胡知节说道:“难道我们先掌门就这么含冤而死么?”
百里曲直说道:“呼延刺日并非善终,焉知不是你们铁枪门暗中相害的?”
朱雀和百里曲直,一人摊派他铁枪门一个罪名, 掳走呼延格,害死呼延刺日,这种倒打一耙的事,他们本来不屑於做,可是今日之事,如果不能好好解决,对於呼延家以后来说,始终会不得安宁。
胡知节说道:“我们来时,并不知呼延刺日已经身死,更别提前来相害了,鞭王,你不能乱安罪名在我铁枪门头上。”
百里曲直说道:“那你们将呼延家的人都围着,不让他们离去,难道他们都是凶手?偿若不是,你铁枪门凭的什么?凭你们铁枪门人多势众么?功夫高明么?”
胡知节一时说不出话,他们凭着一时的激愤,只为给芩破竹的冤死讨个公道,而这般不让他们离去的做法,确实说不通。他问道:“我们可以让他们离去,只希望鞭王不要徇私,让我们先掌门死不瞑目。”
百里曲直说道:“你可知道你们掌门曾一念今日怎么没来?因为他知道芩破竹的死因另有原因,呼延刺日和芩破竹当年乃是莫逆知交,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可是此事牵扯到几个人的声名与名节,我不能告诉你,你可以回去问问曾一念,偿若他要不说,你再来找我。还有,呼延刺日的儿子呼延格偿若是你们掳走的,我希望你们将他平安送来,否则,我神鞭门和你们铁枪门势不两立。”
胡知节脸色数变,再看着朱雀和百里曲直在此,知道今日再僵持下去,也讨不了好,只好带着人先回去了。
朱雀、慕容娇和百里曲直从大门进去的时候,呼延刺日的亲朋好友都过来道谢,朱雀谦逊了几句,给呼延刺日上了香,然后和百里曲直来到偏房僻静处,商量呼延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