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不凡点了点头,他说道:“麻烦你让常家的人给我找一副经脉穴道的图,我来练手法和眼力。”
朱雀点了点头,见他恢复了信心,这才离去,对於一个少年人来说,若是受挫之后提振不起信心的话,武功就容易停滞不前,甚至因为情绪受到影响,功力反而减退,他化解了叶不凡的心结,对於叶不凡来说,当有极大的好处。
此后数日,朱雀见公冶非也在练功,知道他对自己的金锺罩功力还是有些担心,因此继续习练,以图见到唐主时能一雪前耻。
这天朱雀又见到他在常家最后一进院子里练功,这里本就是常家子弟用於习武的地方,他走过去说道:“既然你的金锺罩功夫已经记下,那么武功秘籍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用了,不如给我,由我来还给少林寺,省得他们还要来找你的麻烦。”
公冶非收了功,看着朱雀问道:“咦,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这本书?这可奇了。”
朱雀不想多说,只说自己是受了少林和尚的委托。
公冶非歪着脑袋想了想,最后还是从怀中将这本少林七十二绝技之意的秘籍掏了出来,说道:“你说得不错,被少林的人追个不停也不舒服,你可要跟那些和尚说好了,以后别来找我了,大家两不亏欠。”
朱雀心道你说得倒轻松,自己却要跟少林寺的人好好解释,甚至要代为隐瞒他已经学会了金锺罩的功夫,他问道:“不知公冶老先生以前在什么地方习武?为何在下行走江湖多年,从未听过你的名头呢?”
公冶非平时都是笑嘻嘻的脸孔,就算是不笑的时候,也给人一种游戏人生对什么都不在乎的感觉,可是他听到了朱雀的问话,脸色却变得十分难过,朱雀见他眼眶都红了,似乎要哭,心下暗暗纳罕,这老头可真是个怪人,自己并没有说什么得罪他的话啊。
过了一会,公冶非说道:“我少年习武,还未成名时,就遇到了一位自己锺爱的姑娘,两人喜结连理,自然不必多说,我和她在一个小村子里生活了几十年,直到去年她去世后,我一人在家中,看着和她一起用过的东西,总是会想起她,一想起她,就感到十分难过,可是一时我又不想死了去陪她,便出来走走,你没听过我的名字很正常。”
朱雀虽觉他的话有些不尽不实,但这毕竟是他的私事,何况又牵扯到夫妻之情,他不宜多问,他又问道:“那你和唐门的唐主又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打起来的?怎的你后来又去了少林寺去偷东西?”
提起唐主,公冶非来了精神,刚才的难过神色一扫而空,他说道:“那天我去了川中,川中别的都一塌糊涂,路也难行,就是吃的还好,我在那里待了几个月,也待得腻了,正准备离开,就在那天我在郊外遇到一对夫妻,两人都受了伤,看起来十分狼狈,唐主亲自赶来,要至两人於死地,我看不过去,就和唐主打了起来,那两人趁机跑了。我感到这两人不讲义气,一个没留神,中了唐主的一枚毒钉子,唐主问我为何要帮那二人,我说他们看起来郎才女貌,一对璧人儿,将他们杀死,岂非暴殄天物?唐主叹了口气,给我解了毒,说我什么都不知道,并非有意和他过不去,因此便饶了我一命。”
朱雀想起唐门在蜀中替人解决麻烦,甚至杀人灭口,一般都是底下的人去做,由掌门亲自出手,对付一对夫妻,倒也奇怪,他说道:“他虽然救了你的命,可是你不服气输在他手中,因此和他定下了约会是不是?”
公冶非点了点头:“不错,你怎么知道?”
朱雀心道,这都是前几日你自己说的,你怎么忘了?他问道:“你不服气,这有什么好难猜的,你为何千里迢迢地赶去少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