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甲风说道:“便是犬子,多有得罪,本想登门赔罪,却不知令公子虎踞何处,所以……”
唐主打断他的话说道:“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既然是常丑宝打伤的小儿,我只想跟你们说一声,他的人已经落在我的手中,希望你们知道原因。”
常甲风关心则乱,他声音颤抖地说道:“犬子,犬子在阁下手中?”
朱雀心中一凛,常家和唐门的仇怨都是因他而起,其中又掺杂了别的原因在内,才成为这一切麻烦的根源,自己两次问起常满丁常丑宝的所在,他都没说,他觉得既然常满丁感到常丑宝所在十分安全,便也没有在意,近一段时间,几乎将此人忽略了,没想到唐主一到,就将常丑宝掳走,此人的本事可当真不能小瞧,否则吃亏的只能是他的敌人。只不知常丑宝在他手中是否还有命在,若是常丑宝已经被他杀害,那么今天之事,只能用鲜血才能洗清,常家和唐门的仇恨那是不死不休了。
唐主没有回答。
朱雀问道:“不知他人现在何处?”
唐主问道:“阁下何人?”
朱雀报了字号,唐主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他说道:“唐前燕曾跟我说过,他在你手下吃过亏,想来阁下伸手定然不凡,有时间倒要领教领教,既然你问起此事,我只能说他还没死。”
朱雀等人同时松了口气,他说道:“不知我们要怎么做,阁下才肯放人?小孩子之间的打斗,尚不至死罪吧。”
唐主冷笑了一声,问朱雀:“不知你有了儿子没有?”
伊雪不能生育,朱雀自然没有子嗣,他摇了摇头。
唐主说道:“你没有儿子不会明白我这个当父亲的心情,破甲这孩子十分乖巧,却被常家的人大成重伤,以后也不免落下病根,恐怕就是宰了常丑宝,也不能消我心头之恨,也不能抚慰我心中之痛!何况,这事我如果不管不问,且不说江湖中人得知此事后,会不会觉得我们唐门似乎怕了洛阳的常家,而对唐门的声誉所产生的影响。”
朱雀说道:“谁能没有做错过事?偿若都要用性命来承担错事的结果, 那这个世上恐怕没有多少人了,唐掌门,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若是杀了常家的孩子,难道就不怕常家的人再来报复你们唐门么?你不再担心唐破甲的生死了么?”
唐主冷冷地问道:“你这是在威胁我么?”
朱雀说道:“不敢,我只希望你知道,常丑宝罪不至死,唐破甲是你的儿子,你很宝贵他,常丑宝也是常家的儿子,难道常家就不宝贵他?你若觉得常家真是怕了你们唐门,那就真是笑话了,常家乃是中原第一世家,常家本身也许不足虑,可是常家亲朋好友众多,江湖中的声望极高,偿若他们豁出去和你们唐门拚命,你们未必能够阻挡得住。”
唐主哼了一声,没有回答,似是觉得朱雀的话有些言过其实,就算他相信朱雀所说,却也不惧。
朱雀一时拿他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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