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末说道:“你不知道,在你上次出门后,她就在这条街上认识了一名女子,你来之前,她刚出去,估计是和她一起逛街去了。”
刘苏儿问道:“什么女子?”
颜末说道:“你罚站的本事也是在少林寺炼成的么?这里又没有别人,你先坐下来再说。”
刘苏儿坐下后,看到旁边的方几上放着炒干的南瓜子,随手拿起几个磕着,这些南瓜子都是椒盐味的,他一路从少林寺风尘仆仆地赶来,正觉口渴,吃了两枚南瓜子就放下不吃了,看到有杯茶,也不管是谁的,拿起来便喝,喝完后看到颜末和常癸风两人都盯着自己看,忍不住问道:“怎么,这茶有问题?”
常癸风摇了摇头:“这是云顶贡茶,怎会有问题?不过好茶当然需要慢慢品,像你这样牛饮,简直是糟蹋了这茶。”
刘苏儿啐道:“茶不是用来喝的么?我又没用来洗手洗脚,怎能算糟蹋,别扯茶的事了,你们先给我说说梅嫽是怎么认识这名女子的。”
颜末向常癸风苦笑了一下,说道:“看来他的确是不懂茶,你别怪他了,他若知道这茶乃是价值百金一两,恐怕也会一小口一小口的细细品味了。”
刘苏儿愕然:“你当我是聋子么?什么茶竟卖到百金一两,可笑的是竟然还有人买。”
颜末指着他说道:“你最近几年一定吃素吃得多,我跟你说,你要是对我师妹有什么想法,还要好好学学。”
刘苏儿本来听到两人东拉西扯,就是不跟他说正经的,正有些生气,听到后来,顿时来了兴趣:“师兄说的不错,我这几年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少林寺里度过的,当然是吃素吃得多了,如果对梅嫽有想法,我还要学什么?”
颜末一本正经地说道:“学风趣,学风度,学风雅,学风致,学风姿。”
刘苏儿听得有些晕头转向,他问道:“为什么要学这个?”
颜末说道:“难道你以为你有什么值得别人喜欢的?我是说除了武功以外?大姑娘都喜欢风趣的人,佩服有风度的人,崇拜有风雅的人,至於风致和风姿,那都是腹有诗书气自华之后的事了。”
刘苏儿渐渐咂摸出一点味来:“这风什么的里面,有没有关於喝茶要小口小口喝的事?”
颜末点了点头:“一点就通,孺子可教也,你看看,只要去学,我相信,不出十年,他一定能够成为梅嫽心中完美的男人,常老十,你觉得呢?”
常癸风忍着笑,附和道:“不错不错,如果能学十五年更好,有人说男人就像酒,越陈越香。”
刘苏儿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两人在调侃自己,什么十年,什么十五年,那不是开玩笑么?自己怎能等这么久?他想了想,自己也觉得好笑,他说道:“看来你们今日的心情都很不错,品茶,调戏我,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常癸风笑道:“什么事也没有,看到你我们就觉得高兴,这还不够吗?”
颜末说道:“好了,不耍你了,我跟你说了吧,前一段时间,梅嫽上街,看到一个大男人在欺负一名弱女子,梅嫽看不过去,就教训了那男子一通,哪知这女子还护着男人,说他打自己打得对,就是自己做错了,梅嫽师妹感到奇怪,就问她和他是什么关系,这才知道弱女子原来是大男人的小妾,而那名大男人也很有风度,说自己做得不对,若是这名小妾感到自己委屈,自己可以一纸休书还她自由之身,可是这名小妾却苦苦哀求男人不要休了她。”
喝了茶后的刘苏儿听得津津有味,他喝过了茶,不再口渴,又拿起椒盐南瓜子吃了起来。
颜末接着说道:“梅嫽却觉得即使是做妾,也不能没有尊严,因此她问明了两人的住处,一有时间就去找那名小妾,希望能够改变她的想法。”
刘苏儿说道:“看来此人住得没有多远。”
颜末点了点头:“可不么,那个男人的宅子离这里就隔一个路口,他家里做绸布生意,洛阳城中有三家布匹行都是他家的,家里也算殷实,你猜猜他有几个婆娘?”
刘苏儿吐出一枚南瓜子的皮问道:“几个?三个?”
颜末说道:“三个?三倍的三个,他有一个大老婆,还有八个小妾,足足九个婆娘,那天他打的那个婆娘是七房的小妾,据说是她不守妇道,和其他男人说笑了,所以他感到生气,便动手打了她,恰好被梅嫽师妹遇到,你想想,以梅嫽的性子,又怎能袖手不问?”
刘苏儿点了点头:“那也说得是,这个男人叫什么名字?”
颜末说道:“叫周成荫,他家开的布匹行就叫周记丝绸铺子和周记布匹行。”
刘苏儿感到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周记的布匹行,不过没什么印象,他就算知道,也不会去逛,他不知道能在洛阳这样的大城里连开三家布匹行,需要多大的资金,又能赚多少钱,他问道:“这周成荫会不会武功?”
颜末摇了摇头:“不会,但听说他颇懂风情,他娶了这么多小妾,并没有花费多少银子,甚至有两名小妾还是带着嫁妆倒贴到他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