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伏缨听完后郁郁不乐的神情,知道他又想起了他家中的娇妻唐轩儿,正想劝他不如回家去看看,但又想起十二煞的事还没了解,或者害得借助他的帮助,便将这种想法压了下去,他说道:“虽然查出来江廷威所说的都是事实,可是对於杀他的凶手却没什么帮助,你想,朱人凤和魏青青两人现在不知在哪里隐姓埋名的生活,又怎会甘冒风险过来杀人?这件事根本就说不通,所以说,江廷威之死,和他们两人应该没有关系。”
伏缨也同意这个推论,他说道:“这么看来,杀江廷威的人,还是和这块玉牌有关了。”
李觅踪问道:“你说玉牌上的甲十二,是什么甲子令牌,甲等任务,调动十二名杀手,是不是真的?”
伏缨说道:“我也是偶然听人说起,是不是这样我也不清楚,不过这十二煞隐藏得这么深,想找他们出来实在是不知从何入手。”
李觅踪问道:“既然这块玉牌有这样的作用,咱们何不利用玉牌,将他们招来,然后设下陷阱,将这十二名杀手全都拿下,再一一审问,不就有了结果了?”
伏缨说道:“你不是在说笑话吧,先不说咱们现在暂时还不知道怎么用这块玉牌调动杀手,就算知道怎么用,十二名杀手,你有什么把握将他们拿下?搞不好还会死在他们手里,我看你这愚蠢的想法还是算了吧。”
李觅踪叹了口气,伏缨说得很有道理,这玉牌调动出来的十二名杀手,若是联起手来,一百名捕快也没有把握将他们拿下,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折损多少人手,就算最后将他们拿下,他们也未必肯老实交代。
两人一时相对无言,伏缨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他说道:“我原来有位朋友,也是做这一行的,不过他只是单干,未必会和十二煞有什么关系,咱们和不找他问问,毕竟他比咱们要更熟悉这个行当。“
李觅踪问道:“此人是谁?”
伏缨说道:“就是有着天南剑神之称的黎一白。”
李觅踪听到天南剑神四个字,心中一动,隐隐有了个想法,只是模模糊糊,理不清楚,他问道:“这天南剑神黎一白人在何处?”
伏缨说道:“人在长安,做了一户有钱人家的看家狗。”虽然他称呼黎一白为看家狗,语带鄙夷,但想起他和自己在海外孤岛上种种口角争执,脸上还是忍不住露出了微笑。
李觅踪说道:“咱们这就去找他。”
伏缨说道:“可以,只是咱们这么去,路上的话恐怕还是有些不安全。”
李觅踪知道他的意思,他说道:“要我说,你干脆先把玉牌交给我,我放在我们六扇门里,保管没有闪失,等事情了结了,我再拿来给你就是。”
伏缨摇了摇头:“不是我信不过你,实在是我放心不下,何况见到黎一白,不也得让他看看这块玉牌的来历么?”
李觅踪愕然:“玉牌的来历不都知道了么?”
伏缨狡辩道:“也许我道听途说的未必正确,拿给他看看确认一下也是好的。”
李觅踪说道:“可是这么一来,那些为了拿回玉牌的杀手们,还不想闻了蜂蜜的黄蜂在路上对我们追杀不已?”
伏缨说道:“从金衣焕那里你没看出来么,这些人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他们想要拿回玉牌,只会找你。”
李觅踪怒极反笑:“你是让我在路上吸引他们的追杀,你则置身事外,安然无恙地去长安找黎一白?”
伏缨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这种悟性,还是可堪造就的。”
李觅踪说道:“我见过的厚颜无耻之人虽多,但是比起你来,似乎都都有些逊色。“
伏缨笑道:“你不用说得这么委婉,也不用说得这么不堪,咱们想要躲过那些杀手的袭击,就要好好准备准备,我们只要换过一个身份,乔装打扮一番,然后暗中离去,那些杀手又不是神仙,怎能知道咱们的去向?说不定连咱们的影子都摸不着。”
李觅踪虽然没有他想的这么乐观,不过也没有更好的注意了,只能听从他的安排。
这日清晨,两人化妆成两名其貌不扬的商人,趁着城门刚打开的时候,就乘马离去。
一路上两人不敢耽搁,除了吃饭打尖外,其余的时间都在赶路,一路过保定,经获鹿县,走太行山西边的路径,一直来到太原府,都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去长安已经走了一半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