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儿说道:“孙油条的事回头再说,帮主找你甚急,朱三哥赶紧去吧。”
朱雀想说不用去查探孙油条住在何处了,但知说起原由来需要半天功夫,汪帮主唤自己如此着急,一时无暇向麻雀解释,便提起缰绳,疾驰而去。
到了秦家,见秦家大门敞开,朱雀骑马进入院子,一进到院里,便感到情形有些不对,汪九成,秦翻羽,秦家二位少爷都站在院子里,神色难明。
朱雀飞身下马,向汪九成问道:“大哥唤我何事?”
汪九成说道:“你进屋看看就知道了。”
朱雀进了屋子,看到厅内叠放着不少木箱,这木箱朱雀再熟悉不过,正是盛放官银的箱子。
朱雀纵身向前,掀开一个木箱一看,里面放着满满的银元宝,拿起一个元宝一看,底下清楚的印着常州府铸。再打开其他的箱子,也是如此。
出了屋,朱雀对着秦翻羽说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这里如何会有这么多官银?”
秦翻羽脸色非常难看,从怀里掏出一张信笺说道:“这信原来是放在箱子上的,你看。”
朱雀接过来一看,上面写道:
官府失银,物在秦府;
丐帮命案,难咎其责;
秦氏鹰爪,欺名盗世;
遣散门徒,以期自悟。
后面并没有署名。
秦翻羽说道:“银子原本不是放在大厅,而是后院,后院是堆放杂物的地方,平日里少有人去,今晨老仆阿福前去找件铁器,才发现这些官银,也不知何时出现在这的。”
朱雀有些怀疑地说道:“这些银子可不是小数,如何搬进你家后院,竟能无人发觉?”
秦翻羽叹了口气说道:“我也想不通。现在这些银子如何处理,尤其让我为难。”
朱雀问道:“可曾清点过,有多少银子?”
秦翻羽说道:“虽然没有清点,但每箱重量有一万两左右,共有十一个箱子。所以总共大约有十一万两。”
朱雀心中想到,官银共丢失了十七万两银子,买水银用去了六万两,剩下的岂非正是十一万两。
偿若真是这样,恐怕不是什么巧合。
再者,这许多银子为何大费周章地放入鹰爪秦家?难道还有人嫌银子烫手?
也许这银子真的烫手,王爷让下边去弄水银,官府假公济私,反正案子都做下了,不如趁机捞一笔中饱私囊,哪知随着朱雀的调查,事情通了天,丢失的银子和购买水银的银子相差太多,本来借机捞一笔的官员们害怕了,怕王爷见责,自己脱不了干系,因此假意将银子找回一部分,好撇清关系。
但是这批银子落脚点为何偏偏选择在秦府?
秦家大少爷秦行云说道:“这事太也古怪,看样子,恐怕又是那自称段玄机的人所为。”
秦翻羽翻了他一个白眼,说道:“莫要瞎猜,此人是不是叫段玄机,现在都无法判断。”
汪九成此时说道:“如若真是有人想陷害於你,早就该当有衙门的人来查抄才是。”
秦翻羽说道:“不错,与其让人查抄,不如主动报官上交,让准备陷害我们的人无从着手。”
朱雀摇了摇头,说道:“到现在都没有官兵捕快出现,我想其中一定有我们想不通的问题。”
大少爷秦行云急道:“想不通也没时间去想了,万一官府的人先到,可就说不清了,布雨,咱们快去。”
秦家二少秦布雨不待乃父秦翻羽回答, 已从马厩牵了两匹马出来。
行云布雨两兄弟看起来一表人才,所乘的马也是马中表表者,正所谓人高马大,相得益彰。
两兄弟望着秦翻羽,在秦翻羽踟躇未定间,二人相互点了点头,便一同向外面走去。
朱雀心知不妥,却又想不通不妥在何处。
汪九成见秦翻羽也不反对,默许他的两个儿子报官之举,是劝是阻感觉都有问题,一时又没别的主意,便向秦翻羽说道:“待会衙门的人到了,若我二人在此,陡惹麻烦。至於事情今后发展如何,咱们静候好音便了。朱雀儿,你且随我回去。”
朱雀向秦翻羽拱了拱手,说道:“秦师傅,告辞了。”
秦翻羽满脸沉重,还要坚持送送二人,被汪九成断然拒绝,唯有站在院里,呆呆地看着二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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