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儿笑声止歇,然后说道:“我笑你们何其愚蠢,却还不自知,可笑啊可笑。”
黑衣圣使见他不像虚言恫吓,忍不住问道:“有何愚蠢,又有何可笑?你要是不给我说个清楚明白,我让你们死无全屍!”
本以为刘苏儿既然这么说,已是有点带着讨饶的拖延,就连梅嫽也这么认为,但刘苏儿却偏偏在此时出手,他身子向旁边一纵,一掌已经拍向西边那名黑衣人,这名黑衣人显然没有想到他说打就打,连声招呼也没有,仓促之间想要招架,却发觉刘苏儿这一掌掌力惊人,若是他硬接,非要身受重伤不可,这名黑衣人审时度势,向一旁退开,准备先避其锋锐再行反击,可是还没等他退开,刘苏儿已转身离去,攻向北边的那名黑衣人。
这名黑衣人更是想不到刘苏儿对西边黑衣人一招没有击中后又攻向自己,同样仓促迎战,和刘苏儿拍过来的一掌硬拚了一记,结果硬拚之下,此人只感到自己气血翻涌,登时立足不定,向后连退数歩,看来已经受了内伤,正要强压下伤势反击时,刘苏儿也没有趁势追击,再次扑向东边的那名黑衣人。
东边的黑衣人虽早料到了刘苏儿回来攻击自己,可是刘苏儿冲过来时,双掌掌风之凌厉,乃是其从所未见,若是像北边的黑衣人那样迎接,肯定讨不了好,只好也向一旁慌忙闪避,因为闪避得仓促,所以不免显得有些狼狈。
刘苏儿突然出手,连攻三人,前后三招,如同在电光火石间就结束,其后他并没有继续攻击黑衣圣使,而是退回到梅嫽身旁,摆出一副似乎什么都没做过的样子。
黑衣圣使见刘苏儿蓦然出手,自己正要上前对付他,刘苏儿已经住了手,黑衣圣使怒道:“这算什么?”
刘苏儿傲然说道:“我只是让你明白,我告诉你们为何愚蠢,并非是我怕了你们,更非是想拖延时间或者求饶,你以为你们这几人是我们夫妻二人的对手么?还说什么让我们死无全屍,简直是笑话!”
黑衣圣使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她衣衫颤抖,显然非常愤怒,一副择人而噬的模样,不过圣使毕竟是圣使,她很快便冷静了下来:“好,算我们小看了你,你说吧。”
刘苏儿说道:“这还差不多,我问你,你们究竟是什么门派的人?你又叫什么名字?”
黑衣圣使盯着刘苏儿看了一会,才淡淡地回答道:“就算是告诉你,你也不会知道,我们是流云宫的人,我的名字叫做辰晖。”
刘苏儿一脸愕然,流云宫是何方所在,他的确没有听说过,至於辰晖这个名字则更是古怪,可是对方已经坦然相告,他也只得说道:“我说你们愚蠢,是因为你们上了庞晚庐的当,却还不自知,庞晚庐偷到的那件软甲其实是真的,而且他也没死,辰晖,你那一掌并没有伤到他,他故作被你杀死,就是为了要独吞这件宝贝,你当时若是再检查一下,他的诡计立时无所遁形,可惜你太自大了,以至於就这么放过眼前的宝贝,说你愚蠢,没有冤枉你吧?”
辰晖圣使想不到庞晚庐竟然没死,欲待不信,可是刘苏儿语气真诚,又不像在胡说,他本向对刘苏儿和梅嫽痛下杀手的,可是经过刚才刘苏儿向三名黑衣人的出手来看,他们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一时愣在当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不过她依然嘴硬道:“你说庞晚庐没死,可有什么证据?我怎知道你不是在胡说八道?”
刘苏儿说道:“你看我是至於撒这种弥天大谎的人么?只是庞晚庐虽然没死,却也轮不到你们去找他。”
辰晖圣使问道:“什么意思?”
刘苏儿说道:“这件软甲乃是阮家的东西,我已经答应了他们,帮他们找回来,至於你们流云宫?我奉劝你们一句,还是好自为之吧!”
辰晖圣使说道:“这是我们势在必得之物,你若再敢插手,下次见到,我们可不会再放过你!我们走!”
刘苏儿知道他们没有对付自己的把握,什么不会再放过自己,不过是面子上说得好听而已,不过也难说下次他们会不会找更多的人来对付自己,既然这流云宫的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深浅,则下次不来则已,来了就必然是有了能够对付自己的把握,现在他听了辰晖圣使的话,只是笑笑,他才不会蠢得在这里和她们反驳,两人等黑衣人走后,又在这宅院内外搜寻了一番,不见那名引他们过来的老丐,便携手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