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儿叫苦不迭,本以为自己能够博得这老太太的同情,立刻将梅嫽带走,那边伏缨和洛寒霜何时能到客栈还不好说,自己若是在这里耽搁里,那可会误了大事,他苦笑着说道:“晚辈对梅嫽除了想念外,还有事情要和她一起去做,不能耽误。”
南宫心湖说道:“小滑头,我看你也是心不在焉,想骗我老婆子?唉,铃铛,你去将梅嫽喊来,你们回去可不要忘了我们,时常过来看看我们,你若是不便,让梅嫽一人过来也行。”铃铛是听湖小筑的侍女,闻言走了出去。
刘苏儿想不到南宫心湖心思这么通透,而且说话直接,脸色红了起来:“是是是,等到我们空闲下来,就来陪陪两位前辈。”
在南宫心湖的注视下,刘苏儿感到十分尴尬,好在梅嫽得知他来了,很快便起床过来,两人一同跟南宫心湖告辞,梅嫽说道:“边前辈不在,还请南宫前辈跟他说一声,这里风景优美,我和刘苏儿将事情解决,就过来陪你。“
南宫心湖拉着梅嫽的手,似乎有些舍不得让她离去,看着老人孤苦寂寞的神情,两人又做了许多保证,这才得以脱身离去。
离开听湖小筑,刘苏儿说道:“看来你很讨老人喜欢啊,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也的确该常来陪陪他们,两人没有子女,和咱们却是有缘。”
梅嫽没心思跟他说这个,问起伏缨的去向,刘苏儿将这两日的经历告诉了她,当梅嫽听到这西湖的湖心竟然会有这么一个销金窟时,感到十分惊讶,等她听到伏缨将自己给卖了时,更是觉得又是好笑又是荒唐,她问道:“不会是你逼他的吧?”
刘苏儿当然否认:“他这么做都没提前跟我说一声,连我都想不明白他为何这么做,就算因此找到洛寒霜,我看也是有些得不偿失。”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来到了客栈,回到房间,刘苏儿将这幅画和绞丝护身软甲给梅嫽看,梅嫽将软甲放在一边,拿着那幅画看了看,讶然道:“竟然真是我母亲的画像,究竟是谁画的呢?”
刘苏儿说道:“这里有个单款,似乎是谁的名字,我识字不多,你看看是什么字?”
梅嫽仔细分辨了半天,才疑惑地说道:“好像是剑斋二字,也不知是不是。”梅嫽都不能确认,刘苏儿更是难以分辨,不过梅嫽还是将这幅画仔细收好,说以后见到母亲时,交给她看看。
接着两人研究起这件价值八十万两银子的绞丝护身软甲,梅嫽忽然说道:“今晚有事,你将这件软甲穿上吧!”
刘苏儿说道:“我皮厚肉糙,遇到什么皮外伤也没有大碍,还是你穿上吧,若是今晚发生什么打斗,我也不用太顾及你。”
可是梅嫽不同意:“我一介女子,能向我动手的人品来说,武功也多半高不到哪去,还是你穿上!”最后在梅嫽的死磨硬泡下,刘苏儿将这件软甲穿在了身上,这件软甲的确轻软,就像一件里衣一样贴合,穿着也不觉得有什么负担,外面罩上外袍,一点都看不出来。
刘苏儿穿上后说道:“这件软甲本来在庞晚庐手中,不知怎么竟然会落到销金窟中去卖。“
梅嫽说道:“说不定就是庞晚庐自己拿出来卖的,他得了这笔巨资,此后隐姓埋名,远离江湖做个富家翁,不胜过在江湖上打生打死么?”
刘苏儿点了点头:“那也说的是,不过这件软甲既然是伏大哥用卖身的钱买来的,我看倒不好做主还给阮城。”
梅嫽听他说起唱卖的经过,她猜测着问道:“你看那三十多岁,带着二十万两黄金的人,是否就是阮城?”
刘苏儿摇了摇头:“若是阮城我自然能够听出来,不过此人说话的口音的确听着耳熟,难道……”
梅嫽问道:“难道什么?”
刘苏儿猜测着说道:“会不会是阮城的兄长?”
梅嫽说道:“或者只有见到阮城后问问才能知道了,你说的不错,这软甲既然是伏大哥用卖身钱买来的,倒不好擅自做主,你先穿着吧,等到伏大哥脱身后,再问问他的意思。”
两人在客栈中等候伏缨和那年轻人的到来,从西湖湖心的销金窟出来,若是伏缨顺利,这时候应该到这里了,可是他们夫妇二人一直等到天亮,也没等到伏缨和年轻人的影子,两人实在熬不住困倦,在下半夜的时候熟睡过去。
早上起来,伏缨还是没来,刘苏儿坐不住了,要和梅嫽一起去打探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