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苏儿摇了摇头:“没有,咱们随时可以离开这里。”
赵红袍讶然,不知道刘苏儿和他们说了什么,韩铁律又是如何被说服,让他们平安离去,看到他疑惑的样子,刘苏儿说道:“一言难尽,回去我再跟你说吧,对了,你的伤怎么样了,还能走得了路么?”
赵红袍试着站起身来,说道:“走路没什么问题,动手就不大行了,只是……”
刘苏儿问道:“只是什么?”
赵红袍说道:“只是肚子饿得厉害。”
刘苏儿哈哈大笑:“看来赵大哥的伤问题不大,只要能吃,伤就好得快了。”
他走到屋外,喊来尚书府的家丁,让他给送来晚饭,家丁早奉了韩铁律的命令,对他是言听计从,给两人准备了一份丰盛的晚宴,饭饱酒足后,赵红袍精神大振,两人从后门出了尚书府,乘坐尚书府给他们备好的马车,离开了这里。
为了不让韩铁律知道他们的身份,两人在距离丐帮分堂还有两条街的地方下了车,让马车回去,然后两人徒步回了分堂。
丐帮分堂的人一直在担心赵红袍的安危,见到堂主安然归来,无不大喜若狂,赵红袍说道:“大家莫要太兴奋,我来的时候还有狗腿子在外面盯着,咱们要和平常一样。”
丐帮弟子纷纷答应,可是脸上高兴的神色依然不见,显然他们是真心为赵红袍的回来感到欢喜。
副堂主田中禾过来和刘苏儿一起架着赵红袍回屋休息,在房间里,刘苏儿好不隐瞒地将韩铁律和路小千的关系说了,赵红袍也是一副恍然之感,唯有田中禾有些不大相信:“这会不会是韩铁律的什么阴谋诡计,故意这么说骗刘兄弟的?”
赵红袍倒是信之不疑,他问道:“韩铁律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而且那封信笺我也见到了,绝非是伪造出来的。”
刘苏儿说道:“本来去就路小千之事只要尽力而为,做到做不到都无所谓,如今受了韩铁律之托,加上他对咱们既往不咎之情,似乎不将路小千救出都不行了。”
赵红袍点了点头:“咱们恩怨分明,韩铁律没有将我扭送给东厂,还好吃好喝招呼了咱们一顿,救出路小千就算还他人情吧,只是再出手,就必须要十拿九稳,否则再无下次机会了。”
田中禾说道:“这几日咱们丐帮的兄弟们也没有松懈,不是我说丧气的话,水牢现在守御之严,如同铁桶一般,咱们这次也不像有什么机会。 ”
刘苏儿沉吟不语,最后说道:“依我看,若想救出路小千,最大的障碍就是东厂,而东厂里最大的障碍就是展仓里,这兜兜转转,事情又回到了展仓里身上,赵大哥,你先在这里安心养伤,营救路小千的事也并非到了火烧眉毛的地步,让我先向法子宰了展仓里再说,只要此人一去,东厂就如同没了爪牙的老虎,而彼时再救路小千就会又把握得多。”
赵红袍劝道:“展仓里经过上次之事,岂能没有防备?想杀他,我看和救路小千的难度差不多,偿若你再出了什么岔子,咱们再拿什么去救人呢?”
刘苏儿说道:“等我明日去找李觅踪商量商量再说,你放心,我不会鲁莽行事的,只要有机会,就给他来个新仇旧恨一起算。”
赵红袍也想到了当晚死去的十名丐帮弟子,脸上露出难过的神色。
刘苏儿说道:“赵大哥身上有伤,早些休息,有田副堂主在此,我可以变成其他样子,安全上也没什么问题,你能早些养好伤,我也不至於势单力孤。”
这当然是督促赵红袍安心养伤的话,赵红袍点了点头,躺在床上,尽力睡去。
田中禾和刘苏儿两人来到院子里,寒风出来,满天繁星,两人各怀心事,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