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始一落在王元极的手里,那就像小鸡被老鹰抓在爪子里,毫无反抗的余地,甄始一起初还想挣扎,等到看清提着自己的人竟是自己的师叔祖,他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不敢说一句话,全身发抖。
而其他全真弟子见他们的掌教被挟持,年轻些的弟子还不知王元极的身份,纷纷喝骂:“快快将我们甄掌教放开!否则我们一拥而上,将你碎屍万段!”
王元极冷哼一声,将甄始一丢在脚下,众人也不见他如何出手,已然点了甄始一的几处要穴,甄始一跌倒在地动弹不得,狼狈万分,原来王元极是用内力透入他的穴道将他穴道封闭,单单这一手功夫,太上观内外便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汪九成见他虽然制住了甄始一,但不知他的身份,仍旧对他持有警惕之心。
刘苏儿上前参拜:“前辈何时来的,晚辈真是惊喜万分!”
王元极说道:“我偿若来得吃了,这全真教的声誉真的要毁於一旦了,唉,全真教的是是非非我本来不想过问,但甄始一你做得也太过分了!”
原本出去的几名老道见变故发生,又都折返回来,见到王元极出现在此,无不感到难以置信,王元极成名已久,在这几名老道的印象中,王元极离开全真教的时候已经白发苍苍,如今数十年过去,他反而变得更为年轻了,几名老道的年纪看起来倒比他还大上许多,然而王元极的确是王元极没错,他们纷纷过来参拜:“师叔!”
年轻一代的弟子虽不认得王元极,但对於这几位老道那是时常见到,知道他们都是自己师祖辈份之人,如今他们竟称呼王元极为师叔,显然王元极是他们太师祖辈分的人了,这些全真弟子你望我眼,我望你眼,都几乎不能相信眼前的一切。
一名老道呵斥这些全真弟子:“混帐东西,见到太师叔祖怎的不过来参见?全真教连最基本的礼法都不懂了么?”
这些全真弟子虽然受到甄始一的蛊惑,和老道们为敌,但全真教教内的尊卑之分还是要遵守的,全真弟子听到老道的话,黑压压地跪倒了一片。
王元极对刘苏儿笑了笑,眼中带着欣慰的笑容,那意思是说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咱们回头再说话。
接着,王元极随手解开了甄始一的穴道,甄始一这才哼哼唧唧地从地上爬起来,给王元极叩头,口中称道:“徒孙拜见师叔祖。”
其实他的穴道虽然被封闭,但并没有收到什么伤害,他之所以故作受了伤的样子,一来是显示师叔祖的武功高强,自己不敌也是有情可原,二来自己诈作受伤,也能让刘苏儿等人放松对自己的戒备,自己好能乘机逃脱。
王元极问道:“全真教想留下丐帮帮主以及这么多弟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甄始一跪在地上没有起身,反手指着汪九成说道:“汪九成虽是丐帮弟子,然则他败坏我全真教的声誉,弟子并非想为难他,只不过想让他留下来跟他说明情况,使得误会解除,并非对他无礼。”
汪九成冷笑道:“好你个甄始一,你到推脱得干净,留下来跟我说明情况,用得着上千名全真弟子向我们围攻么?”
甄始一垂首不语,显然是不准备和汪九成争辩,其实他肚子里正在盘算如何应对王元极突然驾临的变故,自己这方偿若不理会王元极的训斥,能有多少胜算。
尽管他身为全真掌教,而且有数千弟子支持自己,但他却对王元极十分忌惮,只看他如飞天将军突然出现,制得自己动弹不得,就知道他的功力已经到了炉火纯青返璞归真的大成之境,自己一个不好,别说野心难筹,恐怕性命都得葬送在这里。
他左思右想权衡再三,始终不敢轻举妄动。
王元极说道:“丐帮历来都不是诋毁别人之人,汪九成小友的为人我更是信得过的,而你甄始一,所作所为,我却一清二楚,难道你非要让我当中将丑事说出来不成?”
甄始一想不到王元极说话这么直接,更是在这么多人面前丝毫不留情面,让他颜面尽失,他心中暗恨,但却什么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