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风烟这才转嗔为喜。
但这边朱雀却拒绝道:“所谓无功不受禄,我已经收了你哥哥的一匹马,怎好再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魏风烟有些生气地说道:“什么无功不受禄,这小伏缨不是说了么,去偷名册和威胁李英泰,都是你的功劳,再说了,这江湖天高海阔,这次你走了,此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面,临别之际,送你块玉佩又算得了什么?”说到后来,魏风烟的声音有些哽咽。
朱雀听他说得凄楚,不忍再拒绝她,他将玉佩收下道:“好,我会好好保存这个玉佩的。”
魏风烟这才露出笑脸,她又痴痴地看了几眼朱雀,这才告辞出去。
伏缨在一旁打趣道:“这小娘们是看上你了,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朱雀反驳道:“哦,送块玉佩就叫看上我了?那她还送你礼物了呢,你别瞎说,人家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没得让你坏了名声。”
伏缨没好气地说道:“怎么,你还看不上人家?这小妮子的眼睛简直就粘在你身上,以你的武功,不会察觉不到,偏偏还要说这话,这小妮子偿若是看上了我,那我还不得高兴地跳起来?”
朱雀听他夹缠不清,懒得搭理他。
伏缨自讨无趣,便把玩起这个红缨穗来,过了一会,他问朱雀:“你说我要把这个红缨穗放在哪里采购威风?”
朱雀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道:“若说威风,我看戴在你头上倒不错。”
伏缨说道:“去你的,戴在头上就像个头上插了草标卖身的。”
朱雀道:“你若觉得戴在头上太过张扬,你也可以放在腰间的腰带上。”
伏缨说道:“偿若是你那块玉佩,我挂在腰间倒也合适,哪有人在腰间挂红缨穗的?就连新郎官也没有这么艳俗的。”
朱雀又看了看他,最后指着他腰间的流萤剑道:“如若不然,挂在你剑柄上当剑穗也不错。”
伏缨一听之下甚感满意:“你出的这几个馊主意里就这个还靠点谱。”他将剑抽出,将红缨穗给系在上面,然后拿着剑仔细瞧着,感觉十分满意。
朱雀在他抽剑而出时被他剑身上流光溢彩的光芒耀得有些看不清东西,他讶然道:“你这是什么剑?怎么这么亮?”
伏缨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我师伯冒着性命危险得来的一把宝剑,来历我就不跟你细说了,后来他把这宝剑送给了我,我给它起名为流萤剑,怎么样?还不错吧?”
朱雀道:“你将剑拿给我看看。”
伏缨依依不舍地将剑递给他,朱雀接过来自己看了看后说道:“奇怪,奇怪,这把剑好古怪。”
伏缨问道:“有什么古怪的?”
朱雀指着剑刃和剑柄说道:“你这把剑的剑刃如此油亮光彩,好似刚刚打磨出来的一般,但你这剑柄却给人一种古物之感,还有你那剑鞘,就像放了几百上千年, 已经出现锈斑,难道你这把剑是一把什么旧剑换上了新的剑刃?”
伏缨对他推测很是佩服,这把剑乃是秦王宝剑,距今的确有了上千年的历史,只不过剑身和剑柄剑鞘的材质不同,所有才会有这么大的区别,他得意洋洋地说道:“说你无知吧你肯定不会承认,这把剑当然是一把古剑,这剑刃这么新,是因为这是一把绝世宝剑,经过上千年的岁月,也依旧这么锋利,嘿嘿,羡慕吧。”
朱雀用的剑乃是一把寻常的青钢剑,他将流萤剑还给伏缨,转手将自己的剑抽了出来,然后说道:“我这把剑乃是东吴村吴大刚的手艺,既非什么古物,也不是什么宝剑,可是我却能用这把剑打败你这个拥有宝剑的小子,可见,剑法高下,不在剑而在人,若是武功登峰造极,飞花摘叶皆可伤人,若是武功平平,纵有干将莫邪,又能怎样?”
伏缨听后非但不感到生气,反而笑盈盈地说道:“这是我听过的恭维中最有趣的一种说法,我知道你羡慕嫉妒我有这么一把好剑,所以才装作满不在乎,还找了这么多说辞,嘿嘿,这又岂能瞒得过我?”
朱雀闻言,差点没让他气得吐出一口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