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剑当年下手的狠辣,似乎还萦绕在他们的脑海中。
朱雀和伏缨两人尴尬地看着这么多人,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此时这么多人围聚在一起,就算有一两个胆子大的,不怕得罪靳天涯的想过去敲门,也会被其他人拦住,大家只能在外面干等,这么多人挤满了一条街,说话的人却并不多,偶尔有人低声议论几句,但看到别人都一言不发,便也很快安静下来。
朱雀和伏缨互相对望一眼,此刻他们留下似乎不妥,走了也是不甘,最后还是决定耐心等候,静观其变。
一直等到太阳西斜,日暮时分,靳天涯家的大门才被打开,一名老仆拉开门,看到门外站着这么多人,吓了一跳,立刻又将门关上,门外几名德高望重之人连忙说道:“等一下!”
可是不知老仆耳背,还是他故意不开门,反正门又紧紧关闭。
这下等候了一天的人都再也忍耐不住,开始大声议论起来,什么就算靳天涯输了比试也不算什么,也不用这么躲着不敢见人啊?
没过多久,那门又被人打开,众人还以为是老仆开的门,正要相询,却发觉开门的人正是残剑靳天涯本人。
靳天涯显然已经从老仆耳中得知门外站着这么多人,所以等他出来时并不感到惊讶,大家在外面发着牢骚,等到一见到靳天涯亲自开门走了出来,登时安静了下来。
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开口问道:“靳先生,昨夜……”
靳天涯身上也不带一点伤痕,也没有战败后的那种惭愧之感,他打断这位武林前辈的话问道:“诸位什么时候来的?”
武林前辈道:“老夫是吃过午饭后来的,不过很多武林同道都是从一早便赶过来,希望见一见靳先生。”
这些人听到武林前辈的话,纷纷应和,有的说道:“我们中午饭也没吃,想不到靳先生一直不出门,我们便只有等着。”
有的说道:“我们不知道靳先生状态如何,不敢冒然打扰,只能在外面等待。”
还有的说道:“靳先生总算出来了,我还担心靳先生受了伤,平安没事便好。”
靳天涯歉然道:“是我不知道诸位朋友前来找我,我昨夜和慕容寒山大战一场,这一战实在是我生平所遇到的最艰苦的一战,累得我全身疲软,再加上我一夜没睡,研究和慕容寒山比试的过程,所以今天一直睡到下午才醒,累得诸位好友久候了,不过你们怎么没有敲门啊?”
大家面面相觑,都感到有些尴尬,有的对靳天涯不熟之人说道:“我们去敲门,他们拦着不让啊。”
靳天涯笑道:“这是朋友对我的照顾,今日的确乏得很了,你们没有登门打扰,我靳某感激得很!”
终於有人问道:“靳先生,昨夜的比试究竟是谁胜谁负?”
听到此人的问话,所有的人都安静下来,屏息静气地等候靳天涯的回答。
靳天涯苦笑道:“是我败了。”
听到这四个字,整条长街上安静至落针可闻的地步。
靳天涯接着说道:“慕容寒山乃是练剑的天才,我不是他的对手,愧对大家对我的期望了。”
朱雀和伏缨两人却对靳天涯如此坦然感到佩服,此人气量非同一般,一般人对胜负看得很重,不会轻言自己败了,或者就算承认败了,也会找很多辞藻来掩饰自己失败的原因,少有靳天涯这么坦然承认自己是技不如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