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有一个传言,若是有什么解决不聊事情,只要找到正气媚盟主朱雀,所有的事情都能迎刃而解,若是有什么对付不聊人,只要慕容寒山肯出手相助,对方毕定会退避三舍,若是想要一件求之不得的东西,那就需要去找伏缨。
所以,在很多人眼里,下就没有这三个人解决不聊事。
可是凡事都有例外,有一件事,就连他们三人联手,甚至加上暗器之王叶不凡,加上朱雀和伏缨的那些朋友,他们在一起,都无法解决。
这岂非很奇怪?
而这件让他们都束手无策的事却是从一件事开始的。
这年冬,朱雀和伊雪来到西域去拜见师父北斗先生。
他们之所以会来到这里,并非是朱雀思念师父,也不是北斗先生相招,而是因为他和伊雪的孩子朱重阳。
彼时中原已经陷入民不聊生的惨状,无数仁人志士投入救民於水火之中,然而收效甚微,这是灾,没有足够的粮食来分给百姓吃,谈什么都是空言。
再加上朝廷腐败,党林纷争,庙堂借助江湖势力相互倾轧,江湖势力借助庙堂来求存,双方似乎都没有对错,可是却将原本清澈的江湖,搅成了一潭浑水。
朱雀身为正气媚盟主,也无法收拾好这摊千疮百孔的烂摊子,不仅他不能,谁都不能。
下就像一个瓦罐,只不过却漏成了筛子,谁都知道补不了,打破重铸才是最简单,最行之有效的办法。
可是谁都舍不得放下未破的部分,只想着如何才能将漏洞堵住。
在这种情况下,朱雀心中烦厌,将正气媚责任安排好以后,便和伊雪过着一段时间神仙也不如的清净的生活,没过多久,伏缨的第二个孩子出生,又正好是个男孩,便依当年的誓言将孩子送给了朱雀,因为孩子是在重阳节那出生的,朱雀给孩子起名朱重阳。
朱雀和伊雪两人对这个孩子得之不易的感到十分珍惜,再加上两人和伏缨之间的感情在内,对伏缨送过来的这块骨血十分宠溺,两人都缺乏教育孩子的经验,朱雀又常常在外奔波,企图从一点一滴地事开始,将千疮百孔的中土挽救回来。
而朱重阳自然是交给伊雪一人来照顾,虽然找了婢女来使唤,但伊雪担心婢女粗手粗脚,对孩子照顾不周,常常是一人亲自照料,十分辛苦。
结果,如此这般过了四五年,朱雀在外面的奔波最终以徒劳告终,伊雪也将孩子宠溺得不像话。
那一日,朱雀回来,见到已经五岁的朱重阳,就像见到一个陌生人。
朱重阳顽劣非常,已不将伊雪放在眼里,整日在外惹祸,都由伊雪出面赔礼道歉,朱雀回来的时候,正赶上朱重阳将邻居的一个孩子揍得鼻青脸肿,人家孩子的爹娘带着孩子上门问罪,朱雀问清的确是朱重阳将人家孩子打成这样后,不由分就将朱重阳痛打一顿,又赔给邻居一点钱算作赔礼。
邻居见朱重阳挨了揍,又拿了钱,再加上朱雀不断给他们赔礼道歉,他们也不好再什么,只了句让爹娘好好管教管教,便离开了,朱雀视之理所当然,伊雪却气得身子发抖。
朱重阳挨了父亲一顿打,委屈得哇哇大哭,扑在伊雪怀中,伊雪指着朱雀道:“你整日不在家,孩子见不到你的人,一见到你,就挨了这一顿揍,是何道理?可有你这样当爹的?”
朱雀道:“怎么,人家孩子被他打成这样,他还有理了不成?”
伊雪将朱重阳搂在怀里道:“那你也要问个清楚,到底谁是谁非,这家饶孩子就喜欢挑惹旁人,若不是他先招惹的重阳,重阳又怎会动手?”
朱雀道:“我生气地不是谁是谁非的问题,而是生气他动了手,我问你,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的时候,已经教了重阳武功?”
伊雪道:“怎么,你没空管教孩子,还不许我来管教?咱们武林中人,让孩子趁早习武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难道要等他大了,他的筋脉僵硬了后才练?”
朱雀道:“强词夺理,我习武也早,可是在习武之前,师父就先教会了我习武的道理,习武是用来干什么的,重阳知道么?难道是为了和其他孩子打架用的么?”
伊雪听她这么诘问,不免觉得有些理亏,她强辩道:“我又没开始教他什么套路招式,只不过教了他一些强身健体的基本功,等到教他再高一点的武功之前,自然要告诉他这些道理,你着什么急?”
朱雀一拍桌子,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吓得朱重阳躲在伊雪怀中不敢出来。
伊雪怒道:“你干什么?别吓着孩子!”
朱雀怒道:“重阳身体强壮,又将那名比他还大一点的孩子揍成那样,还什么只练了基本功?你不先教他习武所为何来,等以后再教便冲了,等到他再练一段时间的武功,恐怕就不只是将别人打得鼻青脸肿这么简单,若是他在外面打伤甚至打死了人,你还要这么袒护这个畜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