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丐帮弟子答应着就要上来搜身。
朱雀看到钱总镖头笃定的神色,心道他定是将药方放在了旁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所以才会如此有恃无恐,他伸手拦住这两名丐帮弟子道:“慢着,还是让我来搜的好。”
刘一手愕然道:“这不识时务的蠢货身上定然肮脏污秽,美的玷污了朱大侠的手,还是让我们丐帮弟子来搜吧。”
朱雀直言不讳:“钱总镖头心神宁定,无惧咱们搜身,显然他是认定了他将东西藏得很好,咱们恐怕就是将他脱光了,恐怕也未必能够找得到。”
钱总镖头道:“哪里还有什么别的镖物,你们信口雌黄,这般侮辱於我,须知这世上总有公道!”
刘一手道:“去你奶奶的,公道,你这狗东西若是知道什么事公道,就不该欺瞒我们!”
朱雀不理会他们的话,口中喃喃地说道:“一个人的身上若是想要藏下一张纸,通常会藏在什么地方才会觉得安全呢?”
他虽是喃喃自语,却又故意让钱总镖头听到,朱雀暗中观察他的神色,见他目不转睛,显然是担心眼神所向,泄露了机密。
朱雀指着钱总镖头的鞋子道:“将他的鞋脱下来看看。”
两名丐帮弟子依言过去将钱总镖头的鞋除下,钱总镖头因为没有配合好,一跤坐倒在地,气得他破口大骂,一名丐帮弟子冷冷地说道:“你再敢出言不逊,我们就要在你嘴里抹上污秽之物,莫说我们没有提前警告。”
钱总镖头看着眼前肮脏的叫花子,知道他们说得出做的到,只得立刻闭嘴。
两名丐帮弟子将他的一双鞋里里外外找了个遍,抽出鞋垫,拆开鞋底,都没有发现有什么夹层。
朱雀略感失望,他仔细打量了一下钱总镖头,看他头上戴着一根发簪,上去拔了下来,他听人说过,有的人的发簪中空,可以藏得下一张纸条,可是他用剑将发簪劈开,却发现里面是实心的,并没有能藏药方的地方。
钱总镖头说道:“你看,根本就没什么别的镖物,你们为何不相信我呢?”
鲍寒霜在一旁耐不住性子,上去给了他两巴掌,恶狠狠地问道:“老实交代,你到底将真的信件藏到了什么地方?”
不愧是金陵一剑,手下力道不弱,这一巴掌打得钱总镖头脑袋发晕,嘴角溢血,他嘴硬道:“我都说了,并无别的镖物,你们不信,这般折磨人,算什么英雄?算什么好汉?有种的一刀将老子杀了,我们大都镖行和少林寺有些渊源,他们觉不会坐视不管!”此人嘴硬心软,企图抬出少林寺来威胁对方,只可惜对方这些人是朱雀和丐帮的人,自然不会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
朱雀心下也觉得奇怪,按照常理来说,他不可能将真的药方放在衣服内,现在鞋子里也没有,发簪里也没有,还有何处能够藏物?
上下打量了几番钱总镖头后,朱雀将目光落在了他腰间的刀鞘上。
刀鞘和剑鞘相当於刀剑的衣服,带着鞘一来容易携带,而来不容易伤着自己,平常刀鞘和剑鞘为了防止兵器在里面晃动,往往都制作得严丝合缝,中间难以藏物,可是现在除了这把刀鞘外,钱总镖头身上已无其他可疑之处。
朱雀突然拔剑向钱总镖头刺去。
在其他人以为朱雀恼羞成怒,准备宰了钱总镖头时,朱雀一剑将钱总镖头刀鞘的带子削断,伸手将刀鞘拿在手中,同时朱雀斜眼查看钱总镖头的神情,见他眼睛中略有一丝慌乱之情,却又故作镇定,口中说道:“你们尽管去搜,搜不到的话这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朱雀问道:“真正的镖物可是藏在这刀鞘中?”
钱总镖头到了此刻依然不肯承认:“可笑,荒唐,刀鞘是用来放刀的,怎能藏下什么镖物?”他话是这么说,任谁都能听得出他语调中十分心虚,不像是在骗别人,反倒像是在安慰自己。
朱雀冷笑一声,将刀鞘向天上一扔,一剑总刀鞘一端劈开到尾端,整个刀鞘一分为二,成为两爿,钱总镖头见到朱雀如此身手,脸色变成了死灰色。
分成两爿的刀鞘落了下来,朱雀随手借助,果然在其中一爿刀鞘上,粘着一张纸条,朱雀看都不看钱总镖头的脸色,将纸条扯下,上面果然有十多味药草的名称和用药的分量,其中一味赫然正是龙爪草,显然这张药方才是真正的镖物药方。
鲍寒霜问朱雀:“怎样?”
朱雀点了点头表示找到了。
鲍寒霜上去就给了钱总镖头一把掌,然后问道:“奶奶的,你不是说没有别的镖物了么?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