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丐坚定地说道:“为了查明堂主和副堂主的死因,我们将他们的衣服全都脱光,头发间也仔细扒拉着看过,并没有这样的伤口。”
朱雀想了想后说道:“若是一点外伤都没有,也没有出血的迹象,那么内伤的可能性也不大,依我看,他们极有可能还是中了毒。”
老丐道:“可是……”
朱雀道:“并非所有的毒在毒死人后都会有异样,有的毒毒发之后,身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异样,就像是发了急病而死,不知道你们可用银针试探过?”
老丐道:“我们用银针刺过堂主的胃腑和咽喉,都没有发现银针变色。”
朱雀道:“想要验证戚堂主和鲁副堂主是否中毒而死,用银针去测未必准确,我有一个简单的办法,只不过对两人遗体便有些不尊重了。”
老丐道:“只要能为我们堂主和副堂主复仇雪恨,我们怎么做都无所谓,想来堂主和副堂主知道大家是为了寻找害死他们的凶手,他们在天之灵知道后也不会怪罪我们,只不知你们想要怎么测?”
朱雀道:“从戚堂主和鲁副堂主身上分别割下一块肉喂给老鼠吃,看老鼠吃过后有没有异样就能知道,只是这个办法有些……毕竟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老丐听说他要割堂主身上的肉,连忙摆手道:“这个恐怕不行,我做不了主,就算我答应了,其他弟子恐怕也不会答应。”
朱雀道:“就算你们答应,咱们查探出堂主和副堂主的死因,也无法确定害死他的人是谁啊,唉,到底是谁,又是为了什么加害的堂主他们?”
老丐道:“我们曾怀疑过王府的人,只不过一点证据都没有,也不好空口白牙地指责他们。”
朱雀问道:“你们为什么会怀疑王府的人?可有什么证据?”
老丐道:“肃王爷有一次心血来潮,在兰州城内闲逛,他带了四十多名护卫出来,一路上不知道打翻了多少买东西的人的摊子,王爷骑在马上趾高气扬,谁都退避三舍,但王爷的马还是差点撞到了一个突然跑出来的孩子,幸而戚堂主当时就在附近,他一把掀住王爷马的马蹄子,差点将王爷掀下马去,这才将孩子从马蹄下救出,王爷的护卫围了上来,准备向戚堂主动手,戚堂主自然不怕他们,在他打倒了几名护卫后,王爷喝止了他们,他问了我们戚堂主的身份,戚堂主也不隐瞒,告诉了王爷他是丐帮堂主,王爷差点从马上掉落,又被堂主打伤了几个人,大失面子,不过他还是故作大方地呵斥了他的护卫,褒奖了戚堂主几句,说他救护孩子有功,让戚堂主去王府领赏钱,被戚堂主当场拒绝,让王爷几乎下不来台,从那以后,肃王爷恐怕就恨上了我们堂主。”
朱雀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老丐道:“是去年的秋天,比现在要早一些。”
朱雀摇了摇头:“一个做王爷的,不至於心眼小到这种地步,况且他真是睚眦必报,以他的身份地位,早就调来一大批高手和丐帮过不去了,他绝不会心心念念地等了一年多,才用这种方法杀人报复,王爷不过是失了点面子, 要是对付你们堂主,也该正大光明地动手,这样才算找回面子,这么偷偷摸摸地又算什么?”
老丐虽然并不认同朱雀的话,可是一时也没有其他的证据,他说道:“除了王府的人有这个能力和原因外,我们戚堂主向来对人和善,兰州附近的武林中人,并没有和我们堂主有过节的,肃王爷之所以偷偷摸摸地杀害我们堂主,说不定他也怕我们丐帮报复,毕竟他身为王爷虽然权高位重,但我们丐帮又岂是好惹的?”
朱雀叹道:“我之所以不认为是王府的人,还有个原因就是你们堂主是收到一封信以后赴约而去,你想想,偿若是王爷或者是王爷请来的高手,你们帮主可会这么毫无戒备地前去应约?偿若是陌生人来约你们堂主,你们堂主又岂会轻易相信?”
老丐道:“你的意思是?”
朱雀道:“约戚堂主出去的,肯定是戚堂主认得的熟人,此人未必是兰州附近的人,也有可能是戚堂主从前认识的老朋友,对了,那个给戚堂主送信的小孩可找到了?”
老丐道:“找到了,这个孩子倒没什么值得怀疑的,不过是在我们分堂附近的普通孩子,有人给了他两个铜板让他将信交给我们的,我们问过那个孩子,让他送信的人长相如何,那孩子却说不清楚,只说是个男的,唉,此人若是预谋加害我们堂主,那么他从刚一开始就做足了准备,才让我们连一点线索也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