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闻言身子一震,他说道:“我知道那老贼师徒是谁了!”
叶不凡也想到了这一点,他说道:“是枯木派的袁奇天!”
朱雀点了点头:“不错,申不破曾说过他要来李家龙宫寻找宝物,我怎么忘了这一点,那枯木派和这申不破一样擅长用毒,这就能说得过去了……”
叶不凡道:“然而申不破不去找袁奇天那老贼,他拦着市井七侠干什么?”
朱雀道:“想来是申不破把市井七侠当成袁奇天他们的人了,毕竟他也想不到会有两帮人前来寻宝。”
叶不凡道:“定是这样,你看,他们要打起来了,咱们要不要去看看?”
朱雀有些冲疑,市井七侠和申不破相斗,虽然市井七侠人数占优,但他们绝非申不破的对手,且申不破擅长淬毒暗器,市井七侠一个不好,说不定会全军覆没,他说道:“也好,毕竟市井七侠和张三一路,这中间也算有些香火情,另外,咱们要找袁奇天,还要找落在申不破身上。”
两人有了决定,从土丘上的隐蔽处向申不破和市井七侠几人疾驰而去。
在两人走到中土,申不破已经和市井七侠动上了手,申不破虽然武功高些,但他主要是靠暗器,市井七侠将他围在中间,七个人轮番向他攻击,让他一时竟腾不出手来发射暗器。
朱雀一边向前疾冲,一边疾呼:“住手!”
他和这些人的距离不过一里路不到,这一番疾驰可说转瞬即至。
申不破和市井七侠都识得朱雀的声音,双方打斗越来越慢,市井七侠向外退开,圈子也拉大了,申不破见他们七人已经不能合围自己,心中气不过这些人打得自己毫无反手之力,他趁着市井七侠退开的当儿,终於腾出手来,向那使板斧的人暗中发射了一枚毒针。
使板斧的人哪里想到他会这么卑鄙,申不破的牛毛针在黑暗中又难以察觉,他登时受了暗算,气得哇哇大叫,举着板斧要跟申不破去拚命,其他市井六侠都来相劝,那使板斧的恍如不觉,非要和申不破拚个生死不可,可是申不破一招暗算得手,便不再进击,冷笑着看着使板斧的人,使板斧的举着斧头刚要用力,却感到双手双臂变得麻木,板斧拿捏不住,掉落再来,差点砸到他的脚。
朱雀隔得老远就看出申不破发射暗器伤人,他来到近前,那市井七侠除了使板斧的,剩下六人看出使板斧的中了毒针,无不感到怒火中烧,一一拿着兵器向申不破扑去,一场混战似乎又不可避免。
但申不破却并不反抗,只冷笑看着六人。
朱雀再次喊道:“且慢!”
这次且慢两字是用了一点狮子吼的功力,市井六侠听到最后一个“慢”字,无不感到震耳发聩,身子一颤,手中的攻击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朱雀向前疾冲,夺下了那使鱼竿人的铁鱼竿,这几人虽然因为朱雀的到来被迫住了手,可是却纷纷指着申不破破口大骂,骂得尤为难听,既然这七人号称市井七侠,自然要有不少市井气息,市井中人骂起人来,那真是足以穷尽常人所能听到的所有恶毒言语。
骂了半天后,这几人才渐渐住了口,申不破自知理亏,竟然没有一句反骂回来的。
那拿着算盘的看起来有些掌柜气度的人找朱雀评理道:“我们听到朱大侠前来, 也听了朱大侠让住手的话,这狗贼……他竟然在我们渐渐收手时突施暗算!”
申不破的毒针上的毒性想必十分厉害,那使板斧的乃是一条昂藏大汉,也痛得不住呻吟,朱雀向申不破一摊手道:“申兄,赶快将解药拿出来给他吧,我知道你们为何动手,可是你一定是误会了,这几人我认识,和袁奇天绝非一路的。”
听到朱雀的话,申不破知道自己心意被朱雀看破,他老脸一红,来到那使板斧的人面前道:“对不住了,你忍一忍!”
一边说着,申不破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块磁铁,他现将深入使板斧的汉子身上的毒针用磁铁给吸出来,接着给他敷上了药,又拿出另一重要给使板斧的服下,毒针的毒性虽然猛烈,可是解药的药性也来得极快,很快使板斧的身上便不再麻痒疼痛,使板斧的狠狠地瞪了申不破一眼,虽然没有口出恶言,但谢是肯定不会谢的了。
此时叶不凡也从后面赶来,朱雀对市井七侠道:“刚才的打斗不过一场误会,还望诸位不要放在心上,想来几位的目的是李家龙宫,几位请便,我和这位申兄还要话要说,就不打扰了。”
市井七侠听朱雀这么说,刚才和申不破的梁子算是揭过了,几人知道申不破的暗器厉害,也不敢怎么得罪他,七人一一跟朱雀和叶不凡作别后,向李家龙宫接着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