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苦果来到崆峒弟子躲藏的山洞外,见到山洞隐蔽的入口中有两名崆峒弟子警觉地查看着四周的情况,两人躲在树林中,那两名崆峒弟子自然看不到他们。
朱雀悄声道:“由此看来,这些崆峒派的人还在山洞里,只不过咱们怎么用苦果来发挥最大的效果呢?”
邢典看了看周遭的情况,对朱雀说道:“我去那边山坡上,那边有山洞另一个隐蔽的洞口,洞口有些小,主要能为山洞中通风,虽然人进不去,可是这些点燃的果子却能扔进去,我去扔果子,你想办法将山洞洞口堵住一会,不消一盏茶的功夫,整个山洞中就会被苦果的毒烟弥漫,到时候他们就会眼泪横流,什么也看不到,呼吸困难,会拚命从洞口逃出来,咱们只要一剑一个,就能了结崆峒派的十二长老。”
朱雀皱着眉头道:“山洞中有三百多名崆峒派的弟子,这么多人一涌而出,怎么分辨哪些人才是长老呢?”
邢典道:“一者,身为崆峒长老的人,年纪都已经十分老迈,二者,他们的服饰也和寻常弟子不同,崆峒派的衣服都是黑袍,只在领子上有区别,崆峒掌门的领子是金领,长老的领子是棕色的,其他又职司的则是黄领子,普通弟子则是白领子,十分容易分辨。”
朱雀看了看洞口的情况,自信自己将崆峒派的弟子堵在里面一盏茶时分没有问题,因为洞口狭窄,一人当关万夫莫开,毕竟在这么狭窄的洞口,崆峒派无法施展以多攻少的优势,他点了点头道:“守住洞口容易,可是你将点燃的苦果扔进山洞后,他们若是将苦果踩灭该怎么办?”
邢典道:“苦果中都是油脂,根本踩不灭,这一点到不用担心,他们能够躲在里面不出来的唯一办法,就是照几口铜锺,将苦果罩在里面,我想他们在山洞中也不会准备这些玩意吧?”
朱雀点了点头道:“那就好说了,咱们分头行事,等你将点燃的苦果开始扔进去的时候,我就去堵住洞口,只不过咱们要配合好,你何时扔进去,怎么通知我呢?”
邪典道:“我将所有的苦果都扔进去,然后再来到洞口,差不多也会有一盏茶的功夫了,所以你不用等我什么通知,只要守好洞口等我回来就行了。”
朱雀道:“你不会故意冲来,将这些崆峒弟子全都活活熏死了吧?”
邢典不悦道:“你当我邪君时什么人了?我自然答应了你只对付十二长老,就不会食言,倒是你,在堵住洞口的时候,杀伤的人可不要算在我头上。”
朱雀道:“不过开个玩笑,别这么较真,你去吧。”
邢典带着苦果绕过一片山林,以防崆峒派的弟子提前发觉到他的目的,朱雀躲在暗处看着来到一处山石旁个,然后摊开衣袍,将里面的苦果一一点燃,然后用脚将苦果踢进山洞中。
朱雀一见到他开始往山洞里踢点燃的苦果,便立刻从藏身之处抢出,向洞口冲去。
两名在洞口放哨的弟子见他来势汹汹,其中一人警觉地喝问道:“什么人?”
朱雀笑道:“是你祖宗!”
在两名崆峒派弟子正要喝骂之前,朱雀如同一阵风般迅捷地来到两人身旁,将两人点倒在地,而此刻山洞中传来一阵喧哗吵杂之声,显然里面的人已经混乱起来。
没过片刻,就有崆峒派的弟子从洞中冲出,朱雀拳打脚踢,将崆峒弟子逼退回去,让他们进出不得,只能击在逼仄狭窄的洞口处。
一名老者的声音从洞内传来:“尔等全都退下,让我来对付堵住洞口的家伙!”
挤在洞口的崆峒弟子连忙退开,一名身穿黑袍,领子是棕色的老头提着剑向洞口的朱雀冲去,朱雀见他领子是棕色的,那自然是崆峒派的长老了,对付他,朱雀可不用心慈手软,此人正是击伤伏缨的凶手之一,朱雀也跟着抽出陵光剑,不退反进地向这名崆峒长老迎去。
崆峒长老的武功虽然老辣娴熟,为了一众崆峒弟子能从山洞中逃出来,他不惜剑走偏锋,招招行险,一副一命搏命的狠辣态度。
朱雀手握陵光剑,知道这是为伏缨报仇的关键时刻,心中一片空明,他使出大衍剑法,一招老子说道,一柄剑化作无数剑影,形成一道光幕,向崆峒长老席卷而去。
崆峒长老在崆峒派中坐井观天,竟不知世间有如此精妙的剑法,非但挡住了他所有的进招,反而隐含反击之意,而且让他感到,一旦朱雀反击,他势必阻拦不住,崆峒长老无奈,只得向后退开。
看到他向后闪避,朱雀也并不跟着进击,他若是冲进去,非但要面对崆峒弟子的围攻,还要品尝苦果带来的辛辣烟雾,他何必跟上去自讨苦吃?因此他只是牢牢守住洞口便罢。
崆峒长老以为他是后招无力,又跟着冲了过来,展开崆峒剑法中的刁钻的剑招,但无论他怎么进攻,朱雀都能将他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