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乙未怔了怔,然后叹道:“怪不得人家都说慕容寒山或者就只为了剑,现在看来果然如此,我想慕容寒山未必不是不感兴趣,只是因为他太忠於剑,怕你们将他的比试给搅黄了,所以他没有阻止你们去查这些事就能说明这些问题。”
朱雀闻言禁不住对郑乙未另眼相看起来,俗话说旁观者清,这郑乙未能够一眼看清事情的本质,足见他并不想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世俗。
伏缨道:“这六国高手里其中一位就是来自莫卧儿国,现在你知道我们为何要找从莫卧儿国来的昆仑奴了吧?”
郑乙未道:“可是你们为何非要寻找去年前来的莫卧儿国的昆仑奴呢?为何他不会是今年过来的?毕竟挑战之日约定在中秋,他为何要来这么早?”
朱雀道:“因为我们已经查明六国高手中至少有两人是去年就来到中土,只不过一直没有露面罢了,他们掩藏得很好,所以我们推测此人也是去年就来到里中原,这绝非巧合,而且他们提前到来后,一开始隐藏何处我们无从得知,但我们推断他们隐藏之处和他们的阴谋定然脱不了关系,所以必须要从去年查起,但未必是去年就做了昆仑奴的人。”
郑乙未道:“我明白了,你是说他们从各地来到中土后曾经聚集在一起过,后来才逐渐分开,各自去隐藏自己的?”
朱雀点了点头道:“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郑乙未道:“如果是这样,那倒简单多了。”
朱雀和伏缨两人都感到惊讶:“为何简单多了?”
郑乙未道:“如今昆仑奴炙手可热,所以这两年专门有人统计过在中土的昆仑奴,已经达到了上千人,这上千人查起来虽然麻烦,但既然知道了他是来自莫卧儿,又是去年来的中土,中间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做昆仑奴,之后来又忽然成为昆仑奴的,这样的范围便小得多了。”
伏缨道:“你不要说这个有如此闲心统计昆仑奴的人就是你吧?”
郑乙未摇了摇头道:“当然不是我,我若是去统计昆仑奴,怎还有时间来到这里准备为慕容寒山助威呢?”
伏缨问道:“不知道那人是谁。”
郑乙未道:“你一定不认识,因为此人并非武林中人,如同你们两人所说的,武功高强的人大都对昆仑奴感到不屑,唯有不会武功的人才会对昆仑奴心心念念的,这个人的名字叫做叶怀南,原本是一位不得志的穷书生,后来做了统计昆仑奴的行当后,反而因此得了个好生计。”
伏缨好奇心最盛,他问道:“怎么说?难道统计昆仑奴还能得什么好处不成?”
郑乙未道:“那是自然,凡有昆仑奴的人,那都是身份非凡的人,他们拥有了昆仑奴后,巴不得向全天下的人炫耀,大家快来看看,我也有昆仑奴了,只可惜除了他们身边的人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此事,这岂非有些锦衣夜行的意味?因此刚开始这位叶怀南是主动去统计昆仑奴的事项,到得后来,这些人知道了叶怀南的名头,恨不能花费重金将他请来给自己统计一下,好让人得知某某府某某县的某某某也有了昆仑奴。”
朱雀叹道:“爱炫耀本就是人的本性,但到了这种地步,可说有些病态了。”
伏缨道:“那是你目光短浅,子不见到处都有人喜欢吧珍珠黄金摆在身上,好让人看出他们有钱么?有扇子坠,腰坠,黄金项圈,白玉发簪等等,让人一看便感到俗气,看得久了,对这些人炫耀自己有昆仑奴的事也就并不感到惊讶了。”
朱雀看了看伏缨腰袢那把剑鞘上镶满玉石的流萤剑的剑鞘道:“你自己就是俗里俗气的祖宗,还有脸说别人?”
伏缨老脸一红道:“宝石用在剑上,而不是挂在身上,已经说明了我并非一个俗人,恰恰相反,我这么做,那叫做特立独行。”
朱雀道:“行了行了,懒得跟你争论,赶紧谈正事要紧,郑兄,这位叶怀南此刻现在何处?我们需要先去找他,然后再去找那位莫卧儿国来到的高手,现在距离中秋已经很近了,时间紧迫,我们即刻启程去找他。”
郑乙未道:“难就难在此人的行踪虽然从不刻意隐蔽,但他却居无定所,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为统计昆仑奴奔波的路上,恐怕一时很难找到此人。”
伏缨听得眉头大皱,偿若不知道叶怀南的行踪,他们若是像大海捞针般去找叶怀南,只怕等找到叶怀南的时候,时机也已经错过了,只不过他们现在除了靠着叶怀南去找这位隐身为昆仑奴的莫卧儿高手,也没有其他法子。
朱雀却不这么想,他说道:“既然叶怀南从不隐藏自己的行踪,那事情就好办了,咱们恐怕只需两三人就能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