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重阳眼里高明,自然看得出那姓谢的老头乃是使用了阴劲,是他主动黏住了李东阳的手掌,李东阳从未见过这种打法,双手向后撤时,谢先生的手掌便跟着向前,李东阳的双掌向一旁甩去,谢先生的双掌一样向一旁甩去,只不过双掌始终不离李东阳的双掌。
李东阳伸脚去踢谢先生,谢先生也是后发先至地将他提出的脚给拦下,李东阳又惊又怒,始终甩不脱谢先生的双掌,他破口大骂:“你这老东西!快放开我的手!”
朱重阳看得暗暗佩服,这姓谢的老头用的也不是其他功夫,而是和李东阳一样的八卦掌,只不过这套八卦掌和李东阳的八卦掌显然有所不同,内功完全是另一门阴寒的功夫,将李东阳的双掌牢牢吸住,就像捆住了李东阳的双手一样慢慢戏弄他。
谢先生道:“年轻人不自量力,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竟敢如此狂妄,今日老夫就替你爹娘好好教导教导你!”
李东阳双手向后猛力抽动,却不料谢先生原本吸住他双掌的手改吸为推,李东阳向后抽了个空,又被谢先生的一推,整个人向后抛跌,站在李东阳身后的几人被李东阳撞到,几人都变作了滚地葫芦。
谢先生冷笑了一声,似乎认为自己对付李东阳有些大材小用。
此时朱重阳看出李东阳的手臂已经被他自己后撤之力再加上谢先生的一推之力相加而弄得脱了臼,他哼哼唧唧地倒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聂惊堂此刻终於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他从牡丹厅中走了出来,对剩下的几名随从说道:“你们给我狠狠地打!将他的双手双脚都给我打断了!让这不长眼的东西再狂妄!”
李东阳因双臂疼痛而额头不断冒出冷汗,他忍着剧痛喝骂道:“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当真是断了手臂的李东阳如同没了爪牙的老虎,几名随从在聂惊堂的使唤下,不怀好意地向李东阳走来。
事情闹到这步田地,朱重阳势必不能再坐视不理,偿若李东阳被这几名随从失手打死,自己的大计同样要付诸东流了,他走了过来,伸手虚拦住那几名将要动手的随从,劝解道:“冤家宜解不宜结,不过是争风吃醋的事,打赢了也就算了,又何必要赶尽杀绝?”
聂惊堂还以为朱重阳和李东阳乃是一路的,此刻李东阳的狐朋狗友在李东阳的一撞之下,都跌倒在地起不来了,也不知道他们是真的起不来,还是忌讳谢先生的武功,假装倒在地上不敢起来,眼下只有朱重阳一个人为李东阳说话,也难怪聂惊堂会误会,聂惊堂冷笑道:“这件事可不是我们挑起来的,真是反了天了,太岁头上也敢动土,此刻再求饶, 只怕是晚了!给我上!你们几人还等什么?连这小子一块都给收拾了!”
朱重阳暗叹一声,自己原本是打算掳走李东阳的,没想到还没动手,反倒先帮他对付别人了。
这几名随从仗着有於成秀带来的谢先生撑腰,几人发一声喊,一起向朱重阳冲去。
朱重阳迫於无奈,飞身而起,一招豹尾脚中的金豹甩尾,两只脚化作无数脚影,仿佛豹子甩动的尾巴,向几名随从踢去。
只这一招,便将冲过来的五名随从全都踢翻在地。
此举非但镇住了剩下几名随从,就连谢先生都不禁动容道:“好脚法!”
朱重阳淡然谢道:“谢先生客气了,不过是雕虫小技而已。”
谢先生失笑道:“豹尾脚如果也算是雕虫小技,那么这世上不是雕虫小技的脚法也不多了。”
朱重阳讶然道:“原来谢先生知道在下的脚法。”
豹尾脚虽然是朱雀和朱重阳赖以成名的绝技,但真正知道豹尾脚名称的人,江湖上并不多。
聂惊堂见到朱重阳打倒了几名随从,落了他的颜面,此时反而又和谢先生聊了起来,心中不忿道:“谢先生,还不快教训教训这小子?”
谢先生冷笑道:“教训教训这小子?我不是他的对手,怎么教训?我看不如由聂公子去教训他一番如何?”
聂惊堂想不到谢先生自承不是朱重阳的对手,他结结巴巴地对於成秀道:“於公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