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如熙犹豫了片刻,便立刻摇头道:“不,我要说的话并非什么……是关於百里潜形的。”
伏隐原本还想调笑朱重阳两句,听到事关百里潜形,他立刻精神一振,问道:“哦?究竟是什么事?”
云如熙回头看了一眼白无瑕的房间,对两人说道:“咱们走远一点,我怕……怕无瑕听到……”
朱重阳和伏隐两人都会心地随她来到靠近院门的地方。
今晚有朱重阳等人在此,家丁都不用出来值守,试问谁敢在他们几人在白府的情况下敢来找事?因此靠近院门的地方,非但距离白无瑕的寝房颇远,也不虞家丁能够听到。
朱重阳问道:“不知道云姑娘想跟我们说什么?”
云如熙冲疑了一下,然后说道:“有件事我觉得有些奇怪,这只是我自己的感觉,说出来怕误导了你们,若是不说,又担心自己的感觉是对的,唉,我感觉自己太没主见了,这两日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要跟你们说一下,或者对你们有所帮助。”
朱重阳鼓励她道:“女人的直觉一向都很准,既然云姑娘感觉和百里潜形有关系,我想应该不会错的。”
云如熙道:“我怀疑……我怀疑我之所以会被百里潜形掳走,有可能……有可能是无瑕和百里潜形暗中商量好的……”
毕竟没有多少证据,云如熙有些说不下去,声音也变得低沉了许多。
但即便是这种猜测,已足以让朱重阳和伏隐两人震惊得目瞪口呆。
伏隐道:“这……这怎么可能?”
朱重阳则说道:“即便没有证据,可是你又是因为什么而起的疑心?”
云如熙道:“我自然没有什么真凭实据,其实这就仅是我的推断,即使我的这个猜测是对的,我也不会责怪白无瑕,因为我知道他这么做,定是为了我好,我之所以会这么想,唉,有很多原因,比如上次他将我一个人遗留在庐山脚下,比如他对我是如何被驱除寒毒的,并不怎么在意,反而会因为我和魔君相处几日而纠缠不休,这些事都不合他的性子,我是知道的。”
朱重阳道:“你们在庐山脚下的争吵,又有什么值得怀疑的了哦?”
云如熙道:“因为他的那次争吵,不像是他真的在乎我和百里潜形真正发生了什么,而更像是一种掩饰,掩饰他本就知道我的这种结果一样。”
朱重阳和伏隐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感到云如熙的这个推断令人心寒。
令人心寒的不是白无瑕多么令人可怕,而是这种人心的诡诈令人不寒而栗,偿若如此亲密的两个人之间都能尔虞我诈至此,又怎能不令人心寒?
伏隐道:“这或许不过是你多心了。”
云如熙道:“但愿如此,那一晚……”
说到这里,云如熙有些说不下去了,朱重阳和伏隐二人自然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晚,也就是在那天晚上,百里潜形听到兄弟的呼唤,结果他出去找他兄弟时,他兄弟趁机进入山洞侮辱了她。
朱重阳正要说话,忽然身子一抖,看着白无瑕屋子的方向,云如熙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也跟着转过头去,正看到白无瑕站在自己屋子的门口,向他们三人的方向张望着。
伏隐看到白无瑕后也跟着吓了一跳,脱口而出道:“这小子好不吓人!”一八
云如熙一言不发,匆匆向白无瑕走去,走了几步后,她又退了回来,对二人道:“百里潜形的小腹处有一道两寸来长的伤疤,伤疤凸起,犹如一根蚯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