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皑迫於他威严,也心疼锦生,只得牵着锦生朝着祁逾明走过去。
祁逾明把锦生放在腿上。
锦生站上他的腿,摸他左眼眼角的疤。
莫皑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小手,“小锦,不可以哦。摸别人的伤疤是不礼貌的行为,忘了妈妈怎么教你的了吗?要顾及别人的心情,不可以只凭自己的喜好。”
她的语速很慢,怕锦生不能理解这么长的句子,便反覆说。
祁逾明看着莫皑,时间过了五分锺,若是换了其他人,早就不耐烦感觉心累了,可莫皑坚持了下来,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锦生依旧盯着祁逾明眼角的疤,眼睛犹如两颗黑葡萄,盛着滢滢碎光,手却不再挣扎。
莫皑尝试着放开他的手,见他规规矩矩的,心里有些欣慰。
只要有效,她再苦再累也没关系。
今天,她带着锦生跑了热带植物园,动物园。锦生走不动的时候她抱着,两只胳膊两条腿酸痛难忍,后脚跟磨出了水泡,只得买了创口贴贴在脚后跟,又买了一双软帮平底布鞋穿上,才能坚持下来。到现在,早已饥肠辘辘,疲惫不堪。
可她并没表现出来。
祁逾明逗着锦生,“今天早上我说了什么,记得吧。”
话是对莫皑说的,可从头至尾,都不曾看她一眼。
莫皑心头一紧,“你吩咐。”
祁逾明说:“李妈不在,我把厨子辞了。”
莫皑握了握拳头,忍了脾气,说:“明白了,你想吃什么?”
“这么容易告诉你答案,岂非太便宜了你,难道考试的时候你也能提前知悉题目?”他头未动,只轻轻掀了掀眼帘,这么看着莫皑时,漫不经心中透着一股凌厉。
莫皑:“……”这是考试吗?!
莫皑心里腹诽,面上却一派淡然,“祁先生,我是怕口味不合你的意,你忘了吗?之前还说过我做的菜才难以下咽。”
祁逾明一点也不觉得自打脸有何难堪之处,面色如常地说:“不要太咸,不要太淡,不要太辣,不要太甜,不要太苦,明白了吗?”
莫皑只明白,祁逾明摆明了是在刁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