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鹏见铜锁打开了,忙道:“快拿来我看看。”陆飞将铜锁接了过来,和金鹏青瑶一同观看,只见打开的铜锁上整齐的排出一行字“想、出、门、是、吧、白、日、做、梦”。
金鹏大笑,“想出门是吧,白日做梦!这是谁干的啊?”连陆飞和青瑶也没忍住,笑了起来。
燕儿早笑的捂住肚子,好半天才忍住笑,高声说道:“大夫,锁打开了,你可以出来了。”
门内的人似乎有些吃惊,“咦”了一声,接着说道:“要想看病就自己进门来,老子才不想出去。”
四人互望了一眼,也不知是什么路数,此时也管不了这许多,不如进去再看。燕儿推开屋门,只见屋内杂乱不堪,东西摆的满地都是,石碾、药杵、铡刀、背篓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门口还有两只小酒盅,估计刚才就是用这两个洒盅砸门的。四壁之上全是小抽屉,便如药铺一般。
药柜之下,一个男子正坐在柜台之后就着酒壶的壶嘴儿喝酒,那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年纪,落腮胡子,五大三粗,衣衫污渍斑斑,柜台之上只摆了一碟糖莲子做下酒菜。
那人见众人进来,捏了两粒糖莲子丢入嘴中,仰脖喝了一口酒,将四人挨个打量了一通,才看着青瑶说道:“你是病人?”
燕儿一听男子如此问话,心中一凉,要知金鹏已经因失血过多面色发白了,便是平常之人也能看出一二,怎么一个做大夫的却没看出来?
陆飞忙指着金鹏道:“大夫,是这位……”
话未说完,那男了就打断了陆飞的话,说道:“那个没什么了不起,不过是中了蛇毒,失了点血而已,这位姑娘却有大病。”
说完,从柜台后面转了出来,走到青瑶面前就要抓青瑶的手腕,青瑶一愣,自然而然的格挡了一下,那男子动作却极迅捷,左手顺着青瑶的动作一带,拉住青瑶的手,右手两指已经搭上了青瑶的腕脉。
陆飞和燕儿见此情形,愣了一下,心道,这大夫搞什么,金鹏却怕青瑶吃亏,已经一掌劈了过去。
只是金鹏手掌未到,那男子已经放开了青瑶的手,退到一边去了,害得金鹏一掌劈了个空。
那男子指着金鹏说道:“你中了蛇毒,最好是躺着莫动,这样爱动手,只怕活不长。”
陆飞忙道:“他也是一时急了,还请大夫替他好好看看。”
那男子闭目想了一下,方才开口说道:“看似心气郁结,实则另有原因,要知气贵舒而不贵郁,舒则周身畅利,郁则百脉违和,故日喜则气缓,然缓者,因有徐和、畅利之义。我观这位姑娘,必有月事不调之症。”
此言一出,几人都是哭笑不得,原来满心指望找个好大夫替金鹏治病, 谁知碰上这么个呆头呆脑的家伙。青瑶则更是满面通红,自己确有月事不调的症状,只是此时屋内还有两个大男人,哪里是谈这事的时候。
陆飞咳了一声,说道:“那个,大夫,我兄弟……”
那男子连头也没回,继续说道:“姑娘,你这症状该有二三年了,这病看似体虚,实际却是服用过极寒凉之物,我这里有药可暂解症状,你要按时服用……”
“喂,是我哥哥来找你看病,你到底能不能治,说一声,若是不能,我们现在就走了。”燕儿再也听不下去了,大喊一声,终於制止了那男子继续说下去。
那男子这才回过头来,看了金鹏一眼,说道:“不就是血流不止吗,又不是什么大病,你看他那么强壮,一时三刻死不了,急什么?”
燕儿将头一仰,说道:“他当然死不了,不过你若是连这小病也治不了,我们也就不在这儿瞎耽误功夫了。”
那男子道:“谁说我治不了?”
“你既然能治,且说说看,这是中了什么毒?我也瞧你说的对是不对。”
陆飞见燕儿如此神情,心中暗笑,这燕儿只当人人都是孩子么,对谁都用激将法。
那男子却似没有发觉,立刻说道:“好,我就说给你听,这人中的乃是绿丝蛇的蛇毒,此蛇只在南方丛林之中才有,中了这种蛇毒,不管伤口多小,都会血流不止。我可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