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底下立刻就有人喊了起来:“金堡主,你们飞鹰堡是在最近被地狱门一把火烧了,但飞鹰堡多年来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金堡主这么说,难逃推脱之嫌啊!”
“是啊,金堡主,我们大家愿奉您为武林盟主,唯您马首是瞻,只求金堡主带领我们大家共同抗击地狱门!”
金飞鹰本来的意思就是想通过武林大会,将大家一起聚集起来,共同对付地狱门,但武林之中门派众多,难免七嘴八舌,众心不齐,便想了这个以退为进的法子,此时果然就有人沉不住气,先急了。
金飞鹰心中一喜,正要说话,就听下面有人说道:“金堡主这招以退为进使的不错啊,既然飞鹰堡肯费那么大劲把大家招集起来,不就是想当这个武林盟主吗?这会儿倒矫情起来了。”
此言大是不敬,金飞鹰为人仗义,在武林中口碑一直不错,武林中大小门派对金飞鹰也一直很尊重,金飞鹰此次确有这个想法,但也的确是以共抗地狱门为目的,想激得大家同心协力,没想到竟被人如此评价,顿时脸上就有些下不来了。
金飞鹰向下去看那说话之人,却是个身材不高的大汉,衣着普通,看不出什么门派,便说道:“这位朋友,金某招集此次大会只为将武林同道聚集起来,共商缴灭地狱门的大事,实非金某有意要做什么盟主。”
那人冷笑一声,道:“灭地狱门不假,可若能趁机登上武林盟主的宝座,那就真是一箭双雕了。”
金飞鹰听此人说话渐渐不堪起来,皱了下眉头,说道:“这位朋友是哪门哪派?不知怎么称呼?”
那人道:“我无门无派,原是大庙不收,小庙不留的孤魂野鬼,不劳金堡主过问,金堡主有什么就说吧,我们听着呢。”
金飞鹰听他如此说,只得强压下心头的不快,说道:“好,既然这位朋友说到推选武林盟主一事,我就接着说下去。大家既然要团结一心共抗地狱门,那就得有人出来领这个头,若是大家你抗你的,我抗我的,那和以前有什么不同?到头来,我们还是会被地狱门各个击破!”
金飞鹰说完,底下又是一片赞同之声,金飞鹰留心刚才说话那人,竟也没说话,稍稍放心一点,接着又说道:“这个推选出来的盟主,我个人认为需要能做到以下几点,方可胜任。一、此人必须在武林中德高望重,受人尊敬。若非如此,怕是别人不肯听命於他。”
金飞鹰看到底下不少人暗暗点头,又接着说道:“二、此人必须有足够的人员、财物以供支配,有庞大的消息传送能力。都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手上空无一物,如何抗敌?”
“三、此人须得与地狱门也有仇怨,不然只怕他自己就不肯用心。四、此人还应有将帅之才,若只是自己功夫高,不能统筹安排全局,那也是没有用的。”
“当然,这也只是金某个人对此的一番理解,若各位有什么不同意见,也尽可以提出来,大家好商量商量,只是这盟主人选一经定下,还请各位唯盟主马首是瞻!”金飞鹰说完,看向台边的少林方丈、武当掌门等人。
少林方丈慧通大师也道:“阿弥陀佛,金施主所言极是,地狱门凶残,老衲虽为方外之人也不能置身事外,只要盟主有令,少林,全力以赴!”
无为道长亦道:“金堡主,你刚才说的几点我看甚好,其实,能达到这些条件的金堡主您自己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此事是对抗地狱门,又不是有什么好处等在那儿,金堡主原不须顾虑有沽名钓誉之嫌,应该站出来带领大伙儿一同抗击地狱门。”
无为道长这句话,让金飞鹰十分感动,要知武林之中门派众多,自己就算有心出来做点事,也难逃一个借机夺取武林盟主之名,可眼看地狱门势力越来越大,单凭飞鹰堡一已之力,实在难以对抗,这才想了这么个法子,哪知刚才三句话没说,就让人抢白一顿,心中早凉了半截。
金飞鹰道:“各位,金某虽称不上德高望重,但也小有资财,飞鹰堡的消息传递也还算快捷,若今日推选出武林盟主,金某愿全力协助!绝不推诿!”
“矫情!太矫情了!你想当这盟主就当呗,说得这么大义凛然的给谁听?说什么要有将帅之才,咱们武林中人选盟主,自己功夫不行岂可号令旁人?金堡主不会是自己功夫不行,找借口吧。”
又是刚才那人,此话一出,也确有不少人赞同,金飞鹰道:“这位朋友既然这么说,也请上台一试。”
那人道:“看吧,刚才还说选人,我不过是不明白,问了一句,金堡主就喊我上台比武,难道打赢了我,金堡主就要做盟主了吗?”
金飞鹰心头火起,强压了下来,说道:“朋友,我们这是在商讨如何共抗地狱门,你一再捣乱,难不成你是地狱门的人?”
那人道:“我不是地狱门的人,我只怕,你金飞鹰才是地狱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