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鹏道:“好,我一定留心!”说完,向前一跃站到了高台的中央,与那毛拔光怒目而视。
那毛拔光笑道:“呦,金少爷亲自出场了啊,金少爷是金枝玉叶,可别伤着哪儿叫金堡主心疼啊,毛拔光就是拔光了飞鹰堡所有的鹰毛、燕毛、鹭毛、鹤毛,也不敢拔了金少爷的毛啊。”说完,哈哈大笑。
飞鹰堡以金飞鹰的名字命名,金飞鹰又为一双儿女起名为鹏、燕,毛拔光些话大是不敬,金鹏怒火中烧,指着毛拔光大声喊道:“少废话,小爷今天就让你尝尝毛被拔光的滋味!”说完就攻了上去。
那毛拔光与先前和尹鹭过招时一样,初时招式并不凌厉。金鹏注意观察,果然如陆飞所说,这毛拔光的内力并不如何强,但刚才打伤大师兄的那一掌却真真实实,个中原因,陆飞猜是借力打力,原是将尹鹭使出的力还击给了尹鹭自己,也可以说,尹鹭是自己伤了自己。
至於毛拔光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陆飞也没想明白,只记得尹鹭受伤之前,曾对着毛拔光的丹田处打了一掌,因此想了个法子教给金鹏。
金鹏此时与毛拔光对打时已经感觉到了,毛拔光的内力并不强,陆飞的说法是有道理的,先前大师兄打在他身上其他地方的掌力并没有被利用,看来,丹田处一定是个关键。
金鹏想到这里,计上心来,右手架开毛拔光攻来的手掌,将身体一矮,左手便打向毛拔光的丹田处。金鹏留心看了一下他的脸色,一见金鹏打向自己的丹田,毛拔光的嘴角忽然向上一扬,不但不避,反而将身体略转了转,将丹田之处对准备了金鹏攻来的手掌。
金鹏一掌推出,眼看就快拍到毛拔光的丹田之处了,忽然手腕一转,曲指成爪,一把插到毛拔光的侧腰处,抓住他的衣服使劲一带,竟没费多少力气,就将毛拔光转了半圈,变成背对自己。要知但凡会武之人,谁肯轻易将后背交给对手,那后背又不能攻敌。
此时毛拔光被金鹏带得将后背转了过来。金鹏一喜,正准备一掌拍在毛拔光的背心,忽见他的后脑杓上一缕头发耷拉着,一时顽皮,想拔他一缕头发下来,让他出出丑的,一边揪住那缕头发使劲一拔,口中一边喊道:“看小爷拔光你的毛!”
只听“呲啦”一声,金鹏竟将他的整块头皮扯了下来,金鹏一愣,只见原本是个头发浓密、满脸胡须的黄脸大汉,竟变成一个脸颊瘦削的光头!还真像一只毛被拔光的公鸡。
众人都是一愣,那毛拔光趁着金鹏手抓着头套发愣的一瞬间,将身体挣脱金鹏的手指,一掌拍在金鹏的胸口。虽然没见多大力道,可众人只见金鹏的身子慢慢软倒下来。金飞鹰大惊失色,陆飞已经赶在金鹏软倒之前冲了上去,扶住金鹏。
陆飞问道:“阿鹏,你怎么样?”
金鹏一脸痛苦,勉强说道:“毒针!”
陆飞低头,拉开金鹏胸口的衣服,果然见到一处小红点,知道是刚才毛拔光那一掌搞的鬼,气得咬牙切齿。
陆飞扶着金鹏才走到台下,就听高台之上,毛拔光说道:“金堡主,我已连赢两场,不知金堡主可同意我刚才的看法了。”
金飞鹰担心儿子安危,又被毛拔光以言语相逼,正是烦恼,说道:“这是武林大会,就算我同意比武夺帅,
也得问问上面这几位掌门的意见。 毛拔光道:“这武林盟主之位何其重要,若是由一个自己功夫不济,一上来就让人打败的人担当,只怕大伙儿也不能安心跟着他干啊。金堡主一再推辞,难倒是因为自己功夫不够,心虚吗?”
金飞鹰年纪轻轻就创立了飞鹰堡,几十年来在江湖上也算是声名卓着,此时被毛拔光奚落,如何能忍下这口气?再加上这个毛拔光连伤自己的大弟子和儿子,金飞鹰如何能放过他?
当下朗声说道:“既然如此,金某就陪阁下走上两招玩玩。”
毛拔光却道:“好啊,不如我们赌上一点彩点,也好让大家看着热闹热闹。”说完,不等金飞鹰答话,就说道:“我若输了,立刻走人!我若侥幸赢了,这飞鹰堡就已经输了三场了,还有何面目来争夺这武林盟主之位?”
金飞鹰心中一沉,看来这人的目的就是要将飞鹰堡踢出武林盟主的竞争人选之外,本来金飞鹰组织这次武林大会意在共商抗击地狱门之事,现在看来,这人倒是有意针对飞鹰堡而来的。只是此时如何能认怂,只将眼睛看向旁边的武当无为道长。无为一见就已经明白了,这是金飞鹰在向自己托付责任,看来,若是金飞鹰输了,自己就该站出来领导群雄了。无为点了点头。
金飞鹰缓步走上了高台中央,将手一背,说了声“请!”
那毛拔光也双手抱了下拳,回了礼,才攻了上去。双方都未用兵刃,只是徒手搏斗,五六招一过,懂行的立刻看了出来,刚才毛拔光说金飞鹰功力不够,纯属胡说。人人都在心中想到,难怪金飞鹰年纪轻轻创立飞鹰堡,教出的徒弟都能独步武林,果然在功夫上有过人之处。别看已经五十多岁,可出招迅捷比起年轻人一点也不差,再加上功力深厚,每一招使出都似隐隐带着风声,那毛拔光如何敢跟他靠近。
二十招一过,毛拔光就只有招架的份儿了。陆飞在台下,一边看张妩媚给金鹏解毒,一边不时看向高台,见毛拔光已经满面通红,大汗淋漓,知道他支撑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