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这位新鲜出炉的世子殿下兼大麓翘楚,自然是想尽了办法去结交奉承。
一旦北辽王姜苏能从北都脱困回到两辽封地,那么已经出现青黄不接的岑氏也算是傍上了一颗大树。
起码在两辽,天高皇帝远的,他们这些坐吃山空的世家子只用继续醉生梦死便可,天塌了也有咱王爷给顶着。
姜韫留下了姜商和一群京师纨絝们扯淡打屁,自个儿入了岑府后院。
因为订了婚事,岑晚琴这会儿也不得去和自己未来的相公见面,只能呆在花园里发呆。
看到短发飘飘一身飒爽的姜韫进来立马盈盈一拜。
“晚琴见过大姐。”
姜韫拉起了岑晚琴的手,感觉到一阵冰冷,就跟脸上那多年未变的气质一样,整个人果真像是一座遗立的冰山,透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
顺势递过去那一块锁云石,也不见得有多惊喜。
可能征服一座冰山化成一座火炉,对於那些臭男人来说是一件极为自豪的事,可要拨开那冰冷的外壳依然还是凉透人心的话,未免就少了情致。
也怪不得深悉脾性的阿弟一点都不上心,和陆青衣那种接地气的倾国倾城一比较,确实甚少会让人能倾注太多的情感。
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一旦捅破了那层神秘的面纱,这么冷的人儿可就不讨喜了。
“晚琴,姐过来就是想和你说几句知心话,既然有些事已经注定了不能改变,那么就坦然去面对,姐很想知道,你对於这桩婚事可有什么想法?”
岑晚琴脸上一点神色未变,沉吟了一下咬了咬牙道:“韫姐,晚琴知道,还是那句话,不管外面已经变成怎样的世界,我还是这一朝的女人,不嫁二夫,不随二主。”
姜韫笑道:“倒也不用说得这般决绝,有些时候,姐倒还希望你能多跟姐学学。”
岑晚琴只是拿着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短发遮耳的姜韫。
如果说要学这些的话,可能她这一辈子都做不到。
姜韫也知道很难一时半刻就能给岑晚琴说通。
“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有些话还是要说在前头,北辽正妃这个位置铁定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但姐还是有几句丑话跟你交代一声。”
岑晚琴摇头道:“姐, 王侯之家三妻四妾本就是稀松平常之事,晚琴绝对不会拦着,可要说进门一些不三不四的人,未免有辱家风,该说的话我还是要说。”
姜韫想不到岑晚琴的性子也会这么烈,却也不想这会儿就在那儿顶着,笑了一笑。
“三儿既然接下了管江湖这门差事,就避免不了和你口中这些不三不四的女子打交道。”
“晚琴,姐就跟你交个底,三儿现在的心思不在你身上。”
“但要依你的想法,这女子出嫁从夫,有些该争取却还是要争取的。”
“而不是仗着大妻的身份闹出一些不愉快,我家阿弟啊,可不是个耙耳朵。”
“一旦撸了到毛脾气坏起来,天王老子都敢惹。”
岑晚琴呆了。
只是愣愣地看着。
却是抿紧了嘴唇。
也终於让苍白的脸颊,有了一丝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