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还有一个小女孩,以更小的年纪就已经入驻了洗剑山。
剑榜第一的大鸢北顾出土的时候,吴卿十九岁,而那个女孩却连十岁都还未到。
那个女孩就叫独孤伽罗。
两剑之争,本就是有很大的悬殊在里面,成年人打小孩,哪有什么公平可言。
“当年那一仗,你是不是不服?”
杨太昊问了一句。
独孤伽罗嘴角一翘,哼声道:“输便输了,哪有什么不服的。”
杨太昊咕哝了一声。
“那柄剑根本算不上你的本命剑,衍生剑而已。”
江湖有传言,剑榜第一的大鸢北顾品秩之所以如此之高,是吞噬了洗剑山无数剑的精魄而成,尽管传得有些玄乎,其实一点都没有说错。
当年大鸢北顾出土的时候,闹出的动静有多大时隔多年回想起来的时候依然历历在目。
一剑从山峰迸出,带起无数柄剑颤鸣,而后就是满天的剑,数也数不清的那种。
七人里除了杨太昊早已取得遮幕的杨太昊,另外六人都没取剑。
那一日,六人死了四个,大鸢北顾被吴卿拿在了手里,而那个还未满十岁的小女孩随便就从一堆废剑中抓了一把剑,狠狠地磕在了大鸢北顾上。
结局自然是败了,更被吴氏剑主严禁这辈子不得用剑,沦为剑侍成了北辽王府的死士之一。
杨太昊很想问,当初为何不再等等,时隔多年再问这话,他还是很想知道答案。
独孤伽罗扭头看了一眼,风情万种。
“杨老鬼,我说我的剑不在洗剑山你信嘛?”
“信。”
“那不就得了,我不知道你们在剑庐时候的感悟是什么, 可我在剑庐的时候,我就知道,那里不属於我,我也不属於那里。”
杨太昊沉默地点了点头,问道:“如果现在再拿剑,你和王妃?”
“我从来没有输过。”
长身而起的独孤伽罗,又望了一眼洗剑山。
“可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属於我的剑在哪里,有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吧。”
凌厉的眼神转而变得有些温柔。
“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剑在哪里,就是希望咱们的殿下,他知道他的剑在哪里啊。”
话唠姑娘似乎不愿再说话,迎着风远远而去。
“如果有本命剑,你的剑有多高?”
杨太昊忍不住还是问了一声。
悠悠传来低沉又有磁性的声音。
“一剑可开天,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