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商气笑了,“你苏欢好说歹说也是系出玉树苏氏,一口一个老子满嘴脏话有没有点江湖前辈的正行啊。”
“嘢老子就是这么个德行,你说老子好不容易软磨硬泡了几天才牵上巧音姑娘的小手,本还想着今晚有没有机会来个私定终生,你们早不来晚不来非要逮着这么个机会来,这口气咽不下去啊,都说你北辽家大业大的,今儿个要不把爷给整舒坦了,你们两个今晚就别想竖着走出添香楼,管你外面侯着多少死士,信不信在他们赶到之前,老子让你呕血三升?”
“呵呵,真不信!”
“嘿,其实我自己也不信,你小子有些邪乎啊。”
“想不到你是这样的浪子苏欢。”
“怎么滴,天大地大就没有老子跟姑娘谈心事儿大,丑话说在前头,今晚要是有人来添香楼闹,这帐可就都算在你北辽世子的头上了啊。”
“歌照唱,舞照跳,今儿个谁扫兴,皮都给他剥了。”
“那还等什么!巧音过来这边坐,你心心念念的大麓文仙可就坐在这儿哩,骊姐儿,赶紧置办起来啊愣着干什么,对了,要是不想添香楼的姑娘家受了惊吓,都给喊来吧,咱这位北辽世子爷有的是钱,把能喊的都喊过来。”
骊姐儿看着两人一问一答哪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啊。
青楼之地消息最是灵通,苏欢听过,今年风头最劲的北辽世子桃三爷她又哪里不知道。
敢情这会儿江右省齐聚了那么多江湖莽夫,有心要来添香楼找北辽世子的麻烦了,跟这些把脑袋长屁股上的江湖莽夫压根就没有什么道理可言,人家说砸就砸了,管你添香楼背后的东家是谁,如今有北辽世子在此坐镇,还别说跟吃了颗定心丸一般。
匆匆忙忙地奔去张罗,生怕怠慢了几人。
羞红着脸的薛巧音确实也像苏欢说得,被这情场浪子迷得晕晕乎乎的,那娇羞的脸蛋儿,明摆着就是情根深种的表现。
乖巧的坐在苏欢身边,却按捺不住心头的稀奇不停地拿着眼神打量姜商。
随着清吟小班的清倌人一一鱼贯而入,又立马让司马长如看花了眼。
心里直呼青楼真他娘的是个好地方啊,春兰秋菊各有胜场,一辈子人哪有试过这么多莺莺燕燕伴在身边柔声细语搔首弄姿咧。
有钱有势太它马的爽歪歪了。
然而随着一干清吟小班的清倌人身后而来的却是一位身材极为高挑的女子。
面容独具异域风貌,大有艳压群芳的意思。
就连和添香楼头牌薛巧音比,竟然也有力压一筹的架势。
苏欢这个情场浪子立马吹起了轻佻的口哨声。
“我滴个乖乖,老子在添香楼住了五天都没发现还有这么个尤物,瞎了狗眼哟。”
可那长腿女子风情万种的一撇,带起一阵香风直奔世子殿下的怀里,凑在耳边轻轻吐了一口气,麻到了心肝里。
“今儿个就伺候这位爷呢。”
身躯一靠,风景独好。
姜商却是头皮一阵发麻。
闹得哪出戏呀?
脖子以下全是腿的话唠大姐。
独孤伽罗,你这是在犯下作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