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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疆和西凉兵变,大麓王朝暂时能抽调出来的精锐人手大多布防在川蜀省道。
尤其是四镇抚司,几乎所有的好手都来了川蜀,被魔宫转道天疆,这一手玩得团团转,局面一下子显得异常被动。
从四处抽调的人手,导致和西域都护府相呼应的昆仑,盯着南诏狸酋的点苍两派被人血洗,可以说让朝廷散在西北和西南的一双眼都给戳瞎了。
尤其是川蜀,四镇抚司布下那么多的人手,却还是让魔师天保如入无人之境一般的上了峨眉血洗华藏寺,又留下一个火尊托木思帖木儿带着四镇抚司的司卫兜圈子。
一人单挑四镇抚司,接连过去这么多天还是没能逮到这位火尊,朝廷花了这么大的代价培养的四镇抚司不仅在江右豫章丢了脸皮子,在川蜀更是把所有的脸都给丢光了。
靖武司指挥使同知侯君素,北镇降魔司指挥使同知戴延嵩两人协同在川蜀办案,这段日子里犹如被人在油锅里翻来覆去的炸。
甭说把托木思帖木儿给拿下,反而搭进去不少人手,每日里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烫,要不是靖武司指挥使廖骧和粘杆处的吕讳在豫章丢了那么大的脸面暂时把皇上的怒火给吸引了去,两位指挥使同知大人这会儿早该被摘取乌纱帽剥下身上的官府回京请罪了。
幸好大内一品带刀侍卫陈仲褚赶了过来,带队去追捕托木思帖木儿,侯君素和戴延嵩就只是把希望寄托在虓虎陈仲褚的身上,希望他能一举拿下疯子一般的魔宫火尊,再给这弑杀如命的疯子搅合下去,他们两人会不会被送去革职查办都不一定。
在蜀郡的一处官衙里,侯君素盼星星盼月亮的等着有人把久违的好消息给送过来,只是望眼欲穿都等不到,只有不停的西凉军情送达,让本就无比糟糕的心情更加恶劣,只想抽刀砍一通才能发泄心中的憋屈。
“老侯,坐下来,别这么沉不住气,有虓虎出手总有个人给咱们扛着,就算事后怪罪下来也不会拿咱们两人来顶包。”
戴延嵩倒是老神在在,按理说这次脸子丢得最大的当是靖武司,要不是朝廷有四镇抚司联合办案的旨意下来,戴延嵩巴不得看好戏。
侯君素一脸哭丧道:“这个时候你让我如何沉得下气,你也别看戏,要抗罪,四镇都逃不了。”
戴延嵩却是不以为然,南镇飞鱼司和靖武司接连桶出篓子来,活该北镇降魔司和西缉事馆日后压上一头,别看四镇抚司大多出动联合办案,看似同气连枝实则暗地里谁都想拿着最大的权柄。
这些年让廖骧在四位指挥使里出尽了风头,如今这一壶有他好受。
“保不准皇上撤了廖大人的职位,老侯你可能还有机会咧。”
“戴延嵩你少在这里看笑话,如今战事即将爆发朝廷还轮不到管咱们这里的破烂事,一旦再有不利的局面出现谁也讨不了好处。”
“哟,你觉得陈显勾结元氏造反当真能成事?”
“哼,你倒是心大的很,真要给人打到京师去,当个指挥使又如何?你说咱们这些人到时候还能活得下来?”
“我觉得情况不会太糟糕。”
“白瞎了你干了这么多年的指挥使同知,天莲教在点苍出手灭了一门,出来一个萧观音你们北镇降魔司可有卷宗记录在案,老掉牙的写着叶夜和萧祭,就连人家教主姓谁名甚都搞不清楚,我很怀疑朝廷设置北镇降魔司的必要。”
戴延嵩被侯君素怼得一时无语,只是闷闷的哼了几声,给岔开了话题。
“你说陈仲褚能不能拿下那个疯子?”
“难。”
“虓虎可是朝廷公认的第一把刀哎。”
“可托木思帖木儿有多难缠,你还不知道?”
戴延嵩沉默了。
事实便是他和侯君素两人连和托木思帖木儿对阵的勇气都没有,只得狠狠地骂了一句。
“西缉事馆的都是酒囊饭袋,办得这叫什么事。”
侯君素仅仅冷哼了一声,五十步笑百步,四镇抚司这些年除了蝇营狗苟谁干了些正经事,谁也别说谁,没一个人屁股底下是干净的。
一时之间忧心忡忡的两人,就期待着陈仲褚得胜的消息传来,望穿秋水。
在川蜀一片竹林里,成片成片的竹子倒下,刀光寒影,火焰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