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兴风气愤的说道:“简直岂有此理,
那栓子一家如此为非作歹,难道就没人管他们了吗?” 周大郎嘲笑道:“谁管啊?别说我们村,就是别的村也都是这样,谁家儿子多,谁家就有理。不然,柱子也不会因为儿子差点疯了。”
这点事不值得闹到公堂去,也没人想过报官,当然便是真的报官,那官老爷也不会有空管这些家长里短。
侠义之心旺盛的沈兴风怒道:“村长呢?里正呢?就这么看着兴生家要被逼死吗?”
周大郎抬头左右看了看,才低声说道:“里正老爷忙着呢!可不会管这些事,不然他就是忙死也管不过来。至於村长……”
“我们村长和栓子他爹是亲堂兄弟,不然村子里那么多等着吃绝户的,还能轮得到栓子家先动手?哎,只能怪兴生命短,否则别说他是读书人,便是什么都不是,只要他活着就没人敢这么过分。”
几个人说着话,就到了村中,栓子媳妇那悍妇的声音还在叫骂。
两刻锺,叫骂声一声都没停过,可见这嗓门是练出来了。
沈兴风越发的气愤起来,看向卜测说道:“先生,让我去教训教训那毒妇吧?”
卜测真有股冲动想要立即答应下来,以沈兴风的身手,打不了树妖,但对付一个悍妇还是不成问题的。
卜测冷静的说道:“不急,稍安勿躁,先看看再说!”
便是真的要出手教训泯灭良心的栓子两口子,也不能现在出手,否则七里村的人怕是不会答应,毕竟都是同村同族,人家到底还是同气连枝。
想动手,他们临走的时候,有的是机会。
众人过去以后,栓子两口子更加有底气了,骂得越发恶毒起来。
一靠近,卜测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的气息。
一股骤然而生的阴寒之气散发出来,众人不自觉的打了个冷颤,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周大郎靠近卜测才觉得舒服一些,压低声音问道:“活神仙,兴生媳妇真的成了那东西了吗?”
卜测看向前方气派的小院,此时小院石板地面上缓缓有水流流出,这水流跟下了小雨一样。
这边水汽都多了许多,看情况,八成是了。
活着的时候被欺负,成了水鬼,还这么被欺负,这人定是真的很善良了。
只是,在善良的人也会有脾气,栓子两口子继续这么怒骂下去,万一真的激发了兴生媳妇的戾气,怕是全村要跟着一起遭殃。
周老汉呵斥道:“行了,住口,别骂了,到底怎么回事?”
“栓子,你们两口子这是干什么?还想放火烧房子,你们还敢杀人不成?”
一个身材粗壮的女人听到这话,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哭喊道:“哎呦,三伯啊!你们可算是来了,活不下去了,我们真的要活不下去了。兴生家的死鬼,死了还不安生,故意跟我们作对啊!你看看,我们家的房子,都快被塌了,墙上都是水……”
栓子媳妇恶人先告状,说的自己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卜测看到那悍妇,果然面相令人厌恶,人中长着铜钱眼那么大的恶痣,此为口舌恶痣,主不积口德,妨害子孙,眼角长着黑色的痦子,痦子上还长出了黑毛,此为嫉妒恶痣,主心思不正,心胸狭隘,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