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快马加鞭,王斌向着郊外走去。【】
在十里外,看到了有七八名衙役巡视着,似乎在警戒着,禁止外人靠近。
“速速离去,这里是天师祈雨之处,外人不得靠近!”一个衙役说道。
“我是道门中人,正一道弟子,那位天师是我师傅!”王斌上前道,取出了道碟,上面记录着至极的各种信息。衙役只是看了一眼,就说道:“原来是小神仙!天师已经等了很久了!”
说着一摆手,示意王斌进去!
王斌下马,迈步前进而去,只是走了百步,只见前方有一个祭坛!
祭坛大约高一丈,用黄土垒成,外面用青砖抱着,十分的宽大,远远看着,好似看着一个小山丘一般。祭坛一层接着一层,共分为三层,而在祭坛最外延,放着猪头、羊头,牛头等祭品;
在里层,放着一些瓜果、点心、蜡烛、香炉等等。
此刻,李初九一脸庄重,仙风道骨,浑身缥缈而厚重,身上穿着八卦衣,手中拿着桃木剑,好似仙人降临一般!在旁边站着一个官员,大约是四十多岁,浑身带着正气,眼睛闪动着锋利,好似一把利剑一般!
只看了他一眼,王斌就感到一阵压迫。
眼前的这个官员,显然不是修士,也不是武者,手无缚鸡之力,只是平常的读书人而已。可身上蕴含着一股正气,好似锋利的剑芒一般,让一些修士,武者敬畏不已。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在齐太史简,在晋董狐笔。在秦张良椎,在汉苏武节。为严将军头,为嵇侍中血……
一些读书人,身上有正气!
无论是道士,还是武者,都是敬畏不已!
“你是谁?”官员问道,眼神锋利如剑。
王斌丝毫不畏惧,说道:“东华书院书生,周明!”
“好,你不错!”官员说道,似乎在夸奖,也略微有些吃惊。一般的书生,遇到了他,战战兢兢,话都是说得不利索了;可眼前的书生,腿不抖,心不跳,倒是好气度!
“徒弟,你来了!”李初九开口道:“准备了一月,今天妥当!你来了也好,正好见识一下!讲的再多,也是白搭,唯有亲自见识了道术,方知其玄妙!”
“天师,有几层机会降雨?”官员问道。
“聂知州,只有五层的机会!”李初九道。
王斌心中恍然,原来是聂怀远,江州知州,聂小倩的老爹!
“五层的的机会降雨,太低了!”聂知州皱眉道。
“五层的机会,不低了!”李初九道:“我只是一个道士,只是一个天师,只是区区凡人而已,人力有时尽,降雨那是天力。若是地仙,有八成机会;而天仙,有十层机会!只是他们会来吗?”
聂知州默然。
地仙、天仙,皆是深山修道,没有大的因果,根本不会出现。
而一旦出现,也是国师之流,不是他可以御使的。
“不论是读书,还是修道,皆是要心诚!信念必须纯粹,必须干净,心如赤子,方能有所成就!”聂知州道:“最忌贪多,这个也想学,那个也想学,到头来很可能就互相冲突,前功尽弃。”
“好比如,道士不会去跪拜佛祖,和尚也不会跪拜道祖,——这是心中的道,一旦没了原则,那道心就会破裂,不论是读书,还是修道,皆是无法进步!”
聂知州道:“我等读书人,信的是圣人之道。你既是秀才,可为何又修道?既然修道,
有为何去读书考举人?”“心中有神,自然成不了神;心中有圣人,自然成不了圣人;心中有道祖,自然成不了道祖;心中有佛陀,自然成不了佛陀!”王斌道:“一名虔诚的佛教徒遇到了难事,便去庙里求拜佛陀。走进庙里,才发现佛陀的像前也有一个人在拜,那个人长得和佛陀一模一样,丝毫不差。佛信徒问道,你是佛吗?那人说道,是!”
“那人道,那你为何还拜自己?佛笑道,因为我也遇到了难事,可我知道,求人不如求己。”
王斌继续道:“在我眼中,儒家的圣人,道门的道祖,佛门的佛祖等,皆是一样的。到了儒庙,我拜见圣人,因为圣人长得像我;到了道观,我拜见道祖,因为道祖长得像我;到了寺院,我辈拜见佛祖,因为佛祖长得像我!”
“你……”聂知州道,想要说什么,却是说不出。
李初九笑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各人……我已引他入道门,接下来如何,全看他的造化了……徒儿,仔细看,为师如何呼风唤雨,降下甘霖!”
身形闪动之间,李初九登上了祭坛。
挥手之间,取出了一张张祈雨符,上面都是用朱砂写成,蕴含着浓郁的阴神之力。
动作很快,一个个祈雨符,贴在了祭坛的四周,顿时阴气森森,呜呜呜响动着,天地一片阴暗,阴气更加浓郁了。
道术施法,要侧重时、术、法、势、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