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
有些事情,知道了,反而会是种麻烦。
他的生母当年就是被他爹强占的,
准确的说,他算是个野种。
‘野种’的身份伴随了他二十三年,直到他高中探花。
“道长,我们先吃吧,家父应该有自己的安排,不必等了。”
想了想,祖宏博对面前两人笑了笑,抓起筷子开始吃菜。
木筷还未曾落在那一盘牛鞭上,却听见嘭的一声闷响,几滴艳红色的鲜血溅射在他的长袍上。
祖宏博微微蹙眉,他稍稍有些洁癖。
正要发怒之际,绿袍道人惊呼道:“大人,这位......”
祖宏博斜眼看去,地上一颗人头怒目圆睁,正死死的瞪视着他。
“老不.....父....父亲.....”
他一个踉跄,从石凳上跌落下来,先前气定神闲的模样荡然无存。
“阿弥陀佛。”
一道梵音响起。
两个身着僧袍的僧人并肩而行,飘然而至。
“祖大人,先前你要说的是‘老不死’吧,想笑就笑,何必忍着呢?”凌白双手合十,脸上挂着一丝促狭的笑容,慢慢走到亭子前。
“是你们!”祖宏博从地上爬起,心中已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来知府府邸闹事,
真当这是南天门想闯就闯?
冷然拂袖,
他求助的看向对面的绿袍道人。
“道长....”
“道长.....”
....
连续呼喊了两声,绿袍道人才恍过神。
“两位道兄,佛道本是一家, 贫道只是在此蹭饭,既然你们有事,贫道就先告辞了。”
说着,绿袍道人拉起妇人的手转身就走。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他先前还在想找个什么样的契机把祖宏博弄死,没想到事情比他想的还要简单。
祖大人啊祖大人,您的仇人太多了....感谢!
况且,两位僧人的气机让他感觉很不舒服,给他一种极端危险的感觉。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大多数人都是自以为是,以貌取人而走向灭亡的。
他,
呵呵,
不会重蹈覆辙。
绿袍道人拉着妇人,走的干净利落,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是刚参加完婚宴,打包带走了几盘剩菜生怕被同桌的人嗤笑一般,掩着头迅速离去。
祖宏博怔在原地,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阿弥陀佛,佛本是道,既然同是一家,就留下来吃个便饭再走吧。我们烂陀寺武僧尤为好客。”凌白微微一笑,往后退了一步,“师兄,上。”
听到烂陀寺三字,绿袍道人身形猛的颤了下,速度加快,竟直接拉着妇人腾跃而起。
“道兄请留步!”
净月低吼了声,一掌拍在七角亭的柱子上,整个亭子直接被拍飞,向着空中的绿袍道人而去。
这亭子是用极重的蛇纹木打造的,房梁上还盖着青砖琉璃瓦。
如此重的亭子,竟然直接被一掌拍飞了。
凌白抽了抽嘴角,“这特么的谁才是主角?主角光环都在别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