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刀的意思是?按下不动?”
“这么好的方略抛弃不用多可惜啊?这种看似简单,却直接跳出刀馆千百年固执的财路脉络的法子更是难得。
你不觉得若是这条路咱们真能走起来,到时候即便把水钱这一条路子割掉不要,也一样能蹚出一条新路子吗?
夜壶夜壶,当久了必然全是脏兮兮的黄垢,最后结局不是被彻底清洗就是被扔掉换新的。这样的结局是你想要的吗?”
唐延说出来的就是刀馆高层,特别是紧贴座刀一系的所有人心里最深层的恐惧。
包括唐延自己在内,他们这些刀馆里如今呼风唤雨几十年的“大佬”们当初怎么上的位,他们心里是很清楚的。说是踩着前面一批刀馆“大佬”们的脑袋上的位一点也不为过。只不过那些前一批的“大佬”的脑袋不是他们割下来的,而是城主府割下来的。
但即便老实听话也不一定就会有好下场。因为刀馆的本质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走的就是偏门和杀伐的人血路子。这条路走久了,谁不是一身血和泥?这种模样光鲜之下谁会喜欢?
毕竟夜壶嘛,哪个夜壶不听话?不任劳任怨?可结果呢?还不是该洗就洗该扔就扔?
要么你就大毅力,提前自己退下来,然后跑路。
可这种大毅力舍弃大权力的人太少。就算唐延自诩自己是个有本事有魄力的座刀,但说起手中权力的时候,他还是难以舍弃。不单单是迷恋权力的快感,还有这份权力所带来的修行资源。离开这里,也表示着再不可能得到如此优渥的修行条件了。这也是为何明知刀馆里混久了下场都不好,但还是会有人趋之若鹜的原因。
侍卫听出来唐延话里的意思,脸上旋即扬起一抹惊喜,说:“座刀是准备借这个机会和法子试试看能不能走出一条新的路来?”
唐延从椅子上起身,点头道:“没错。你不觉得白浪提出来的这个方略是一个机会吗?其实钱不是刀馆最需要的东西,这东西我们多得是,再多也不过是上贡城主府罢了。我们最需要的是人,做正经生意的人,以及门路。
至於水钱,这种脏东西大可全都扔给林岳他们去做嘛。
不过想法才有,里面的细节还需要好生推敲。我让刘蛇自己看着办,他应该能想明白,更会小心翼翼。等我好好考虑清楚之后再说。
或许这件事还得靠那白浪多出些力气才行”
唐延说着说着便笑了起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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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