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妩媚、水灵.特别是那双眸子,让人看一眼就忘不掉。
这就是银牌歌姬?或许真如张勳所说,若这秦薰儿愿意接客的话早就是金牌歌姬了。
不过对白浪而言都无所谓。他今日来此可不是为了尝银牌歌姬的滋味,更不是要横插一手拦了别人的前程。而是有些话不吐不快。
白浪打量秦薰儿的时候秦薰儿也在打量白浪。她的想法其实与之前红袖的想法一样,认为白浪不过见色起意而已。
如今离得近了,秦薰儿发现这个“见色起意”的男人年轻得过分,与以往她所接触的那些中年甚至花白头发的男人们大不一样。没有那种让她一看到就觉得浑身不适的感觉,那打量她的眼神也似乎与以往那些男人不同。其中欲望并不明显。
“秦薰儿不是你的本名吧?”
“哦?白镇堂很在意这个?”秦薰儿笑得很甜,一边给白浪斟茶一边从容应对。她虽然从不接客,但必要的接触还是有的,也会很多应付男人的手段。甚至白浪这个问题她已经记不得听多少人问过了。她脑海里能应付这个回答的套话都有不下十种。
不过秦薰儿并不晓得她面前的这位白镇堂与她以前见过的那些男人有一个本质的不同。她所早有准备的套话并不适用眼前。
“我倒是不在意你叫什么名字,只是担心时间久了你把自己叫秦薰艺这件事给忘了。”白浪接过茶杯,抿了一口,似笑非笑的看着秦薰儿,将他从黄义的讲述里所知晓的秦薰儿的真名喊了出来。
秦薰艺!
这三个字一出,秦薰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绷不住了,直接一僵,然后满是惊讶且疑虑重重的看着白浪。这一刻,白浪在她心里的印象直接全部颠覆,她聪明的意识到对方给她赎身很可能并不是关乎情欲。
但秦薰儿并未就此应下,而是犹豫道:“白镇堂这是说的什么?薰儿听不懂呢。”
“不懂?没关系。我来此主要是有两件事要给伱说。说完之后,你自己决定你自己的路该怎么走,我不会再寻你。”
秦薰儿的谨慎白浪能理解。但他并没兴趣跟地方在“你猜我猜”的桥段里拉扯。他相信黄义临死前的每一句话。同时也要兑现自己的承诺。
“白镇堂有什么话要说?”见白浪根本不跟自己掰扯,秦薰儿也没办法再去猜猜看,只能先听听白浪的话里有什么。
白浪放下手里的茶杯,用手在杯子里沾了一点水,然后在桌上写了一个黄字,说:“你母亲是这个姓吧?曾经就住在州府玉中地界里的一个黄家庄子上。后来你母亲家中遭逢大变,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跟唯一姐妹相依为命。但她一生不幸还不止如此。再后来姐妹魂断,最终孤苦一人无奈嫁与一皮赖之货,生你之后便不久病逝,可谓一生凄惨。
而你,也就是秦薰艺被生父卖入牙口,几经辗转最后到了风尘之地谋生至今。
我说的这些你可还记得?”
秦薰儿双眼瞪圆,她没想到这世上居然还能有人可以将她的身世讲得如此清楚。甚至其中一些她都记得不太清了。只是小时听母亲讲过,如今也忘了大半。
“你到底是谁?”秦薰儿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面前的这位白镇堂或许是自家的某一个亲戚?不然以她的身份,以及她们家的那烂泥一般的处境实在不值得谁去刻意的做调查。所以秦薰儿的脸上戒备消散大半,同时心里燃起一阵期许。
孤独在世,若能有一个血脉亲人那将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可惜,白浪明白秦薰儿的期许,但他无法回应。摇头道:“我跟你没有任何牵连。找你是为了帮一个.嗯,帮一个朋友的忙。他叫黄义,你可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