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杨红刀,这些军械交到你手里可就是要你来用的。后果,到时候也自然要你来背。你怕不怕?”
“......”杨修一时间被白浪的这番话弄得不知如何回答。同时后背一片冷汗。他甚至感觉自己若是一个回答不妥都可能被白浪当场砍死。
边上的周东和柳旭都感觉到这仓库里莫名的似乎有股凉气从脚下升起,顺着自己的尾椎骨一直冲上天灵盖。心里紧张得同样不敢开口。
“哈哈哈......”白浪突然笑了起来。接着拍了拍杨秀的肩膀,接着道:“杨红刀,你不用担心我让你背锅。这些话我既然当着你的面说出来,那就是要跟你交底的。同时我刚才也没有逗你寻开心,句句属实,城主府的周忠浩大人的的确确就是这么教我的。”
“座刀,
杨秀愚钝,但也知道好坏。城主府的安排座刀也无法拒绝,杨秀愿为座刀顶这个雷!”杨秀单膝跪地,言语高亢情绪激动。但心里到底如何作想谁也不知道。
白浪将杨秀扶起来,继续说:“今日特殊,跟你们说点巴心巴肠的话。
我当年家中遭逢大难,弟弟妹妹年幼无依无靠,说起来是真的差一点饿死病死。最后蒙刀馆收留才有今日。所以我白浪对刀馆的忠心那是一直装在心底的。不是对某个人,对的是这个地方。
以前有人给我说刀馆就是一只夜壶,准备给城主府装屎装尿的。等到夜壶用旧了,或者觉得太臭了,亦或者有破损,那唯一的结果便是扔掉换新的。而夜壶的主人绝不会因为一把夜壶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更不存在什么不舍的说法。
就好比之前玉中来袭,还有那些狗屁一般的暗卫来杀伐发疯,刀馆上下死了多少人?可城主府又有半分犒赏吗?连问都没有问一句。 甚至上次我让杨秀反攻西城刀馆的时候,当面陈述,城主大人似乎才想起我们这边流血流汗的事情来。
你们甘心吗?
反正我对这种事是很不甘心的。不说血汗有回报,但也不能总是把人往火坑里面推吧?好处别人躺着享受,送死就我们排着队去?
啧啧,说着老子还说得一肚子气。你们呢?”
像是在发泄内心的不满,也像是在抱怨,更像是在掏心掏肺的说心窝里的话。
周东和柳旭尚且还好。心里虽然惊讶但也还受得住。毕竟这些怨气可不止白浪有,他们何尝不是如此?甚至相比起白浪而言,他们所吃的亏更多。只是平日里只能深埋心底不敢露出分毫罢了。现在听白浪说得义愤填膺也感同身受。同时也习惯了白浪不把他们当外人的这种态度。
到时杨秀已经红了双眼。他不太会讲话,但也不蠢。晓得这件事白浪若是不说他铁定是甩不掉折扣“私藏军械”的黑锅的,家小也不然受到牵连一体斩绝。甚至他就算知道结果也无法反抗。因为罪名扣在他头上就是,事实是不是他在使用根本就不关紧要。
“座刀!属下愿效死力!”杨秀又对白浪行了一个大礼。他嘴笨却心里清楚白浪这番话要做什么又要背多大的麻烦。这是要跟城主府对着干啊?
白浪笑着摆了摆手,说:“我也不瞒你,若是以前,我也没得选。要么你死,要么我自己死。可现在局面诡谲,或许还有别的办法。
老是当夜壶也想当一把刀子,或许滋味会不一样呢?你们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