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王兵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座刀,您找我?”
“嗯。邝家的生意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属下跟邝应雄谈过几次,他的想法就是变现手里的资产,然后缩减各种开销,再想办法往国都靠。一个字“躲”,等到兵灾过去再做别的打算。
其实不单单是邝家的生意,很多门道现在都做不了的。属下倒觉得与其继续冒险寻找转机,倒不如见好就收。邝家没了价值留着也无用。让他们变卖资产,刀馆一股脑全收了就是。”
要说心狠,王兵这个刮肠仔出身的腰刀子才是真的狠。自从上次被白浪敲打了一番之后,对於自己的定位以及对邝家的位置那是认得清楚明白。直接把邝应雄那样的老油条收拾得服服帖帖一点脾气都不敢露。
如今生意看着没有再起来的机会了,或者说再起来还不知道要多久。立马王兵就准备卸磨杀驴,先把磨放好,驴杀了吃肉。等环境好了的时候再找一头驴来继续拉磨不就行了?
还别说,这样做的确把刀馆的损失控制在了最少,的确有一定的可行性。
“那刀馆现在的窟窿谁来填?”白浪摇了摇头, 放下手里的帐目,反问了王兵一句,直接价格王兵给问住了。
或许王兵心里会想:现在到处多的是破产的商贾,又不是咱们一家。大势所趋能有什么办法?
但心里话却是不敢说出口的。只能躬身道:“属下愚钝未能想到开解填补之法。”
白浪朝着王兵问道:“邝家除了胭脂水粉生意之外不是还有成衣生意吗?”
“是的座刀,不过成衣店一直都是邝家的副业,仅在永川城有两家铺子而已。如今早就关门歇业了。”王兵有些不太明白为何座刀会突然提到这个。
“你让邝应雄去找产业园区的侯家,让侯家拿一些兵甲的活计给邝家做。然后再让他去找周家,就说周家高炉上的煤可以从他们手里进。”
“啊?座刀,兵甲和成衣好像不是一回事儿吧?而且邝家手里也没有煤可以出给周家呀?”
白浪笑道:“不会做兵甲就让侯家的师傅教,都是裁缝学得快。手里没煤就让周家帮忙找路子。现在缺的是煤吗?缺的是要煤的地方。
产业园区现在不管哪个行当都不能绕过咱们刀馆。
这其中的道道邝应雄好好想想,他若是还连这个都要别人来教,那就真的不如去死了。”
白浪的想法很简单。既然以往的来钱门路断了,正好他手里如今有完全拿捏着产业园区,同时产业园区最大的两家商号现在全靠他才能安心生产。同时就连城主府亦是需要对他多多倚重。
既然如此怎能看着产业园区的大头好处而无动於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