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民陈达,见过将军!”
陈达来到近前,双膝一屈就要跪倒在地,他身旁的一男一女对视一眼也屈膝跪了下去。
“陈庄主使不得,快快请起,庄主的境遇我也曾耳闻,你当时也是被逼无奈,不得不为之,不过庄主行事光明磊落,这些年又约束手下甚少扰民,现今更是改邪归正,可喜可贺!”
宋启远急忙搀扶住陈达,阻止他真的跪下去。
“哎,多谢将军体谅!”
陈达挣扎了两下,也不在坚持,直起身来满脸的释然。
他本是县内的一当家衙役,却因为某事惹到了当时的县尉身上,不得不落草为寇,这些年却一直想着有朝一日被朝廷招安从良,现今虽然不是朝廷来人,但宋家也已经答应替他消除罪籍,也算了了他的一个心愿。
“我给将军介绍一下,这位是贱内,这位是我四弟雷山,他就是一憨子,以后如果有得罪的地方,还望将军海涵。”
陈达一指跪着的两人。
燕二娘体宽腰圆,手脚粗大,全身上下也只有肤色白嫩这一个优点。雷山不过比陈子昂高了半头,身体却壮硕的惊人,几乎成了一个正方体,只是面目有些呆愣,倒像以前的宋家三郎,
“两位快快请起!”
宋启远连忙搀起他们两位。
“将军请,小人已经备好酒菜,只是山野之中没什么好吃食,只有些草菇还算稀罕,希望将军不要见怪。”
“陈庄主哪里话?我也是吃过苦的,美酒佳肴能入肚,粗茶淡饭也咽的。”
宋启远笑了笑,顿了顿又道:“当然,如果可以的话,酒最好多来点。”
“哈哈……,我们这个庄子吃的没什么挑拣头,酒却管够!”
陈达哈哈一笑,拥着众人朝庄内走去。
在宋渝远偷偷拿了根银针试毒之后,宋家一行人也开始放心的吃喝起来。当然,陈子昂对他测毒的方法是一百个不放心,倒是猛虎庄的几位当家的率先动了筷子。
酒桌之上,宋家两兄弟刻意拢络对方,猛虎庄的几位当家的更是对两人讨好不断,场面热情无比。
只有陈子昂不习惯这样的场面,在一旁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幸好身旁还有个矮脚虎陪着,两人闷头吃喝也无人打扰,估计宋家三子痴傻的名号也传进了猛虎庄几位当家的耳中,况且他口不能言,别人说话想插嘴也插不上。
只是辛苦了跟着一起上山的士兵,却要严守军令,守着大厅,看着陈子昂几人狼吞虎咽自己却干瞪眼什么都没得吃。
“宋将军,我已经叫庄上的庄户收拾利落,就等您来,我们可以即刻就跟着您下山,至於我们兄弟几个以后如何安排,也悉听尊便。”
酒足饭饱,也开始说起了正事。
“陈庄主有心了,不过此事不急,有件事还需要借助一下猛虎庄的名号。”
宋启远放下手中的酒杯,正色道。
“哦!不知是何事?”
“自然是薛郡守的那金银之事!”
宋启远也没有卖关子,更何况猛虎庄的人也清楚薛贵运送金银之事,接着又道:“我们宋家毕竟与薛贵同朝为官,如果动手的话名声上须不好看,所以还要借助庄主几人之手。 ”
“理所当然。就不知那些金银何时路过本地?又是何人押送?押送者几人?”
陈达脸色一正,细细问道。
“此事谕远最清楚,由他来说吧。”
宋启远身子朝椅背上一躺,换了个舒服的架势。
宋谕远停下与朱富贵的斗酒,点了点头道:“再过一旬,就是泰安郡的卫家嫁女的日子,男方是当朝太师的嫡孙苏径。”
“而根据我们探到的情报,薛贵的这批金银会夹在卫家女儿的嫁妆之中,偷偷运往京城。”
“卫家?那个一门三文杰的卫家?”
陈达好奇的问了一句。
“不错!就是那个卫家。卫家虽然名声不小,但在朝中却没什么根基,卫家的这位小姐秀外慧中,有咏絮之才,而且容貌倾国倾城,卫家这是想用女儿来攀高枝的。”
宋谕远冷笑一声,状似不屑。
“苏太师府上的高手只有小白龙白饮是个高手,其余的人不值一晒,护送的人数也不会太少,应该会在几十个左右。”
“小白龙?这是何人?”
陈达对远在京城的人并不熟悉。
“白马银枪小白龙,是一代宗师拳枪双绝岳兴的得意弟子,武艺超凡。不过陈庄主不必担忧,且不说白饮不一定会来,就算来了,到时候我们也有人会专门对付他。”
宋谕远笑着安慰了一句。
“呵呵,我也是怕误了宋将军的大事,既如此,我就放心了,咱们再走一个!”
陈达茬笑一下,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