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二,天棠花开;灵山论武,生死不论!
这是一张信件,信件上只有寥寥十二个字,却透着股惨烈的杀气。字体铁钩银划,纵横大气磅礴,应是出自太行山玉门路大首领书圣谭清之手。
但签名的则是刘开元!
太行山绿林总盟主,义薄云天刘开元!
阳曲山大殿上一片寂静,除了聂红衣之外,所有人的眼中都是透着惊恐、不知所措。
“刘盟主是什么意思?在下自问没有得罪过他。”
聂红衣双眸微眯,眼中有火焰闪耀,让与他对视的宫飞雨不由自主的低下头去。
“聂首领,您做事实在是太出格了,没人能容得下您!”
宫飞雨声音低沉,也不愿弱了势。
“您杀了凤头山主出道,夺了东莱路首领的性命上位,每走一步,踩的都是他人的头颅!云台路的首领云门居士不过一点小错,你连一个机会都不给就下杀手!同城之事赵桢根本不占理,您为他出头也就罢了,却还压着这么多江湖门派俯首投诚,收刮他们宗门秘籍,这种做法就是自绝於江湖同道!”
“看来刘盟主看不过眼了,或者是,收了多少好处?”
聂红衣淡淡一笑,随手放下信件。
“你也不必多说,回去告诉刘开元,要想决斗,随时就可!不必偏要等到二月初二。”
“聂首领,马上就是年节,盟主不愿坏了您的兴头。也许,这也是您的最后一个年节了!”
宫飞雨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况且,东莱路的后事,您不是也要花时间交代一二吗?”
“宫飞雨,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
聂红衣低低一叹,缓缓摇头。
“有时候狗仗人势,也要看看对方是谁!”
“你……”
宫飞雨脸色一变,就要有所动作,却发现一股无边浩大之力已经把他死死的禁锢在原地。
“今日取你一臂,是让你留口气告诉刘开元,也许,该准备后事的,是他!”
“刺啦……”
聂红衣单手一拉,一条手臂就从宫飞雨的身上给硬生生的扯下来,内里血肉模糊,白骨清晰可见!
“啊!”
宫飞雨身躯一颤,双膝一软,陡然跪倒在大殿之上。
“滚吧!”
聂红衣大袖一摆,一股劲风吹拂的宫飞雨滚到了殿外。
就见他踉跄的爬起,挣扎着身子爬上鹤背。回首中,双眸满是怒火的瞪着大殿,却不敢再出一言。
“好了,此间事了,你回同城去吧,把书带上,抄录好了再送过来!”
聂红衣像是扫走了一只苍蝇一般,转眼间就把此时轻描淡写的放下。
但其他人则不行。
“老大,要不然,你……你就跑吧!”
余震北其实想说的是让聂红衣认输、道歉,但想到她的性子,到了嘴边说的是让她逃跑。
却不知这两种选择都是相差无几。
但也能看出,在余震北看来,聂红衣对上刘开元毫无胜算!
不只是他这样看,其他人也是如此。一旁的商四平,更是脸色惨白,双眸呆滞,不知如何是好。
义薄云天刘开元,已经成名江湖五十多年,天下仅有的几位散修宗师之一!
一身功力高深莫测,除了几年前那极少有人知道的大妖柳青眉之事,已经十几年未曾出过手了。
但宗师的称呼,在江湖上就是无敌的象征!
除了宗师,无人能够打败宗师,这是一个千载不破的定律!
而聂红衣,年不过二十许,虽然功力骇人听闻,但崛起江湖不过寥寥数年,还属於晚辈中的晚辈,怎可能与宗师相提并论?
至於说她也步入了宗师之境,恐怕没人会相信!
“镇北说笑了,此事你不必在意,好好做你的事即可!”
聂红衣淡然一笑,又看向商四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