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少年摔在祭坛上。

荀易祭祀道司神，等了半天只见重天世界空中青云滚滚，但冲冲不肯落下。

而青色也让荀易心中疑虑:五方道司神崇尚五色，目前道司主神以白为正色。这青色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神力属性的关系?

焦急等了良久，最后青云里落下一个少年趴在祭坛上。

“我去，居然连我的样貌都改了！你们俩够可以的！”少年立刻炸毛，指着荀易神色激动:“你跟你的化身在搞什么鬼！”

“化身?”荀易皱起眉头，盯着眼前这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少年。

没错，鼻子眼睛身材四肢，这分明就是另一个自己。

“人家都说，召唤某些神灵时，神灵会展现祭祀者心中的样貌。主神，难道你就这么自恋，非要让他们变成你的样——”没等青龙说完，荀易马上动手将他打结扔到一边。

啪——

常柏剑插在祭坛上，从青衣少年胯下轻轻抆过，少年一个哆嗦，只见荀易挂着不带温度的笑容:“阁下是谁，为什么出现在我召唤道司主神的仪式上?”

背后阴气森森，看出荀易情绪不对，少年飞快说:“本大神也是道司神，司东之神。谁让你将祭坛对准东方，不找本大神找谁?”

道司神的祭祀仪式有特定规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方向。

祭坛对准哪个法相，就会祭祀哪位道司神。

荀易对东方，自然而然就是司掌东郊，以青为正色的神灵。

青龙把打结的身体复原，瞧着司东青主:“主神，的确是大东神的神力。”曾经青龙跟随句芒大神拜访司东之神，两方关系还算不错。

少年从祭坛上跳起来，也看到青龙:“八代句芒的属神?你小子居然在这?”

察觉青龙和荀易之间的主从联系，少年恍然。是啊，一位陨落主神的属神，最简单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找新的主神。不过这位主神是不是有点太年轻了?

“司东青主?”荀易收起剑，抬头看看天空，青云散去，通道消失，在他感知下司东青主的神力并不比自己高多少。

“司东青主作为太微之境的先天神恐怕带不来多少力量。”荀易心中盘算，现在他有天神之力?

少年察觉荀易质疑，冷哼一声，没多说话，而是感应自己另外一个化身。

荀易跟荀昙进行召唤，在少年跨入地藏星的同时被二人强制性切割，大部分本源神力被另外一个自己带走，目前自己只有三重天神力。

……

袁世宵眨眨眼，刚刚荀昙进行请神，跟她哥一样以地母神的方向神职画大饼，结果空中掉下一位美人。

美人将荀昙撞到，两女纠缠在一起，荀昙被一团柔软捂住脸，差点不能呼吸，下意识捏了捏。

“啊——流氓！”女人尖叫声响起，然后突然一愣，赶紧查看自己身体:“居然是女性?算了，也不是没用过女性化身。”

司东青主对性别没有太多概念。

作为最初的方向神，九头龙神，它没有后天阴阳性别，先天孕育，受信仰而不朽。在漫长的人道变迁中，凡人对神灵的定义不断变化，他的外貌也跟凡人变化而变化。这也是大多数信仰神的弊端。随众生信仰改变而更易自己的形象，有诸多兽身之神蜕变为全人之态，更有无数神明被信仰改变。

最终，在信仰纠缠中九头龙神永眠，从头颅中孕育九位全新的道司神，统御九宫之方。

他们在凡人面前降临化身时，一般都使用凡人心中所想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