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端茶进来,听他们商量。
他们把追杀童老师父定下来以后,才问媚娘打算怎么处置这元婴。
媚娘告诉他们要卖。
“嗯?”
五个人目不转睛看着媚娘。
他们原以为媚娘要炼化这元婴,现在听她说要把这元婴出手,一时间以为听错了。
“这元婴不是我抓到的,是这位——陈杂役。”
媚娘向五位引荐。
“他?”
云海五人惊疑。
他们看得出来,这老头在练气期,就算童老让雷劫一劈修为大减,也不可能打不过练气期的老头。
陈深就把他怎么骗元婴的经过说了。
童老在冰球里为自个儿辩解,“我他妈的怎么知道,这老头年纪这么大,修为这么低,练的是地摊货的功法,还是个看门放牛的,他有那么厉害的符籙!我他妈怎么知道!”
云海等人觉得童老挺惨的。
太憋屈!
他藏的那么好,执事堂的人搜了半年的后山都没找到他,最后让陈深这老头给下套了。
接着,他们就把同情心用到了童老元婴的竞价上。
他们不在乎元婴是个太监,又不是他们的本命元婴,一个第二元婴对修士很有诱惑力。
最终,云海祖师财大气粗,以一个搬空玉清宫四次的价格把这元婴弄到手了。
他满意的把元婴接过,告诉陈深他回去筹措贡献点,明天让人送过来,然后迫不及待化作一道流光剑影离开,回去想办法炼化那元婴了。
残云几位老祖留下来,想问价飞剑,待知道媚娘把剑收起来后,他们就没再多留,感慨着云海的财大气粗离开了。
陈深松一口气。
他终於不用再去后山了,景色挺好,看几次就差不多了,哪值得天天逛。
陈深爬山的效果也挺好。
他晚上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翌日,万里无云。
陈深坐在洞府门口的躺椅上喝酒晒太阳睡大觉。
他恍恍惚惚的看见两把绿影剑光落下来,等想明白要迎客时,客人到跟前,遮住了陈深面前的阳光。
来人颔首,“烦请老者通禀一下,竹海拜见师叔。”
陈深站起来,见来者是一个穿竹青色长衣的年轻人。
他温文尔雅,眉清目秀,长发用绿竹丝带束在后面,手里提了一根粗一些的竹枝。
陈深答应,“请稍等。”
不等转身,他就看见竹海身后站着一熟人,“咦,白痴?”
白冲打个嗝,没好气的提醒他,“是白冲。”
“哦,白痴。”
“是白冲,冲到的冲!”
白冲附在陈深耳畔,咬牙切齿低声说:“大爷,我大你八十岁,你别给我装耳背啊!”
陈深恍然,“白到啊。”
“冲啊!冲早的冲!”
陈深让他小点儿声,“我懂,给你开个玩笑,白早嘛。”
竹林上人皱眉,面露不喜。
白冲及时察觉到了,他打个嗝后让步了,“白痴就白痴吧。”
至少名字还在。
“我就说你白冲吧。”陈深愤愤不平的进去了。
白冲气的直哆嗦。
竹海上人望着陈深背影,“他就是让师叔给了洗髓丹和天山甘露的人?”
“就是他!”白冲打个嗝。
俩人很快被请了进去。
竹林上人进去时,见白云师祖没蒙面纱,手提笔在纸上绘制阵法草图,在她手边放着一本关於阵法的帛书,还放了一件男款长袍,上面有针线。
竹林上人疑惑,不知这长袍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