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剑女子把剑收回来。
陈三爷的惨叫在继续。
诸多人见了陈三爷的惨状,吓的打寒颤。
旁边的弟子早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扶着宽剑女子封林晚坐下。
她拄剑环顾众人一番,“我还是那句话,遵守山规。”
遵守山规,吃香的喝辣的。
破坏山规,“陈三爷就是你们的下场。”
她抽出手帕抆了抆自个儿的手,“谁跟陈三爷一起去抢女人的?站出来。”
无人答话。
宽剑女子把乱糟糟的头发随意的绑在后面,露出白皙的脖子,“现在站出来,咱们按山主和长老议定的门规从轻发落,要还执迷不悟,陈三爷的下场你们也看到了。”
这话落下,一些人动起来。
他们相互看了看,慢慢地站出来。
宽剑女子封林晚挑眉,“怎么,没人站出来,那我就点名了——”
“咳咳。”
她旁边的女弟子悄悄的推她一下。
封林晚面不改色,“执法长老,把他们全押下去。”
旁边女弟子告诉封林晚,江都据点的执法长老也在其中。
封林晚无奈的长叹一口气,“老娘服了。”
她挥了挥手,直接点了一个名,“张大鹏暂任执法堂长老。”
她一一交代了下去,让把所有人处置起来。
在震慑宵小后,她又丢出一个甜枣,不再追究的江都中饱私囊的事儿,可以后要是再犯,就不客气了。
这封林晚虽然眼瞎,可是个能干的,不一会儿就把江都局面初步控制住了。
这时,领路的姑娘才把陈深引过去,“师祖,这跟踪咱们的说他是青云宗的人。”
封林晚回过头,“青云宗的人,可有凭证?”
领路的姑娘转过头向陈深要凭证。
“是他,就是他!”
有人大喊。
这声音耳熟,陈深扭头一看,货郎关在院子左厢房里,头从窗户探出来。
龙首山的弟子都离货郎远远儿的。
货郎现在很不好。
他双眼泛红,脸瘦弱,不时地咳嗽,“就是他把匕首给我的,试图陷害咱们龙首山!”
他大声疾呼,“他肯定是假冒的,是覆舟山的人!”
什么!
覆舟山!
在场的弟子立时盯住了陈深,手握近龙头拐杖,大有马上动手之势。
“病成这样了还贼喊捉贼?”
陈深不慌不忙,他告诉货郎,“那把匕首上的毒是蜚兽之毒,十分难解。大爷这儿正好有解药,你要是实话实说,大爷或许可以把解药给你。”
要是封林晚来之前,陈深这话对货郎或许有用,现在不行了。
封林晚轻而易举的就能帮他治病,他用不到陈深的解药,现在圆他的谎才是真的。
因为他,已经有几个兄弟也住单间了。
货郎当时不敢说实话,推脱给了陈深,说陈深给他,故意针对他们龙首山的。
现在陈深来了。
货郎慌了,他只能将错就错下去,一口咬定,“就是他骗我下的毒!”
陈深瞥封林晚一眼。
封林晚竖起了耳朵,眉头微皱若有所思。
他劝告货郎不要寄希望於封林晚会救他,“你还是乖乖说出来吧。”
货郎不由地看向封林晚。
封林晚无动於衷。
货郎只能硬着头皮道:“你,你当你是谁呢!”
“我?”
陈深抖落下衣袖,
“我就是青云宗的一个杂役而已。” 不过——
陈深看向封林晚,“封林晚当过我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