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公鸭嗓子的手不动声色的拿下去,“真的没有。”
公鸭嗓子又把手放上来,“那你知不知道这杂役什么来历,他真是萧疯子的相公?”
萧梧桐即便是疯子,那也是好看的疯子,跟一个杂役扯上关系——
这里面的八卦他很想知道。
陈深把他的手拿掉,“把手给我放下!还有,她叫萧梧桐,不是萧疯子,就像你有名有姓,而不是死太监。出门的时候记得把抆屁股纸带上,别一股酸臭味,还跟别人自来熟——”
“老陈!”
柳洗尘急忙打断陈深。
啪啦!
公鸭嗓子手里的酒杯化为齑粉。
“找死!”
他另一只手握成拳,一拳打向陈深。
他打出的拳头上冒着黑焰,拳影之中有白骨时隐时现。
陈深在骂人时就有准备了。
别人怕明镜司,陈深是不想惹明镜司。
毕竟明镜司的人跟这一拳一样,阴森的很。
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像一只马蜂蜇你一下。
可真要惹到头上——
陈深的确不是明镜司对手,架不住他有后台。
他一个谪仙步逃到了十步外,“说到你痛处了?我劝你——”
“哼!”
公鸭嗓子身子跃起,形如鬼魅,在空中出现几道影子。
这几道影子手里捏着细针,针上有红线,试图打向陈深。
“住手!”
一根针突如其来,将公鸭嗓子的攻势全部化解。
楼梯上走下来一头鹤发的人。
他脸上戴着白银面具的,身上穿着一袭华服。
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位年轻公子。
这位年轻公子一身镇魔司官服。
下面在坐的镇魔司弟子全是这样款式的官服。
可这一身寻常的官服穿在他身上,就贵不可言。他相貌俊美,在十分好看之中,带着三分英气,三分豪态,还有一股久居高位的端严。
他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出门后就盯在陈深身上。
白银面具人下了楼,轻飘飘的说:“赔罪。”
公鸭嗓子朝陈深得意地一仰下巴。
砰!
白银面具人从后面一脚踢他膝盖上,让公鸭嗓子单膝跪地,“跟陈爷赔罪!”
公鸭嗓子一愣,在懵懂之中下意识的拱手,“陈爷,多有得罪。”
陈深把将要用处的符宝收起来,瞅了白银面具人一眼,“咱们认识?”
白银面具点头,“当初陈爷秋后问斩,还是我替九公主出的面。”
陈深恍然。
难怪他当初不死,敢情是小九出面了。
陈深问他,“小九近来可好?”
白银面具说:“殿下在闭关。”
他扫了两个手下一眼,“门下弟子多有得罪,还望陈爷见谅。”
陈深无碍。
他们又寒暄几句后,白银面具人就离开了。
留下那位年轻的公子笑盈盈的看陈深。
陈深也看他,若有所思。
这年轻公子脸熟,跟他记忆中的那个人有点儿重合,但又有出入。
柳洗尘这会儿才回过神。
他站起身忙向陈深介绍,“这位是镇魔司少卿大人——”
年轻公子向陈深点头,“独孤凤凰。”
镇魔司的凤凰!
看来还真是女扮男装。
陈深听过她的大名。
只是她这名字和气质,跟他记忆中的面孔和土的掉渣的名字对不上号。
陈深一时间不敢认。
柳洗尘又把陈深介绍给独孤凤凰。
独孤凤凰绕着陈深转了一圈,“想不到陈爷还跟公主殿下有旧,失敬失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