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告诉她,“我娘确实死了。”
“呃——”
寸草一时间觉得陈深挺惨的,“要不我把我娘给你?”
“滚!”
陈深临死不惧。
当初下药太他娘狠了,那是照着给种猪下药的药量来的。
他宁死不要她娘
就在这是,窗外闪过了一缕白烟。
白烟消失之后,一个人影出现在窗边。
她一身白衣,在月光下很清澹。
她算不上倾国倾城,可是她走进来的时候,就像是暮春的晚上,一片澹澹的月光照进窗户,让人心里觉得有种说不出的美,说不出的恬静幸福。
“草儿,还没动手?”
她问。
她声音很好听,态度很幽雅,眼波温柔如春月。
“娘,这个——”
寸草让开身子,让他娘看身后的陈深,“要不要动手?”
她娘闺名白烟,在见到陈深后愣住了,“是你?”
“是我。”
陈深很无奈。
他建议少女把匕首拿远一点儿,“一日夫妻百日恩呢。”
寸草还真把匕首拿走了。
陈深整了整衣袖,问白烟,“你们要杀我?”
白烟问他,“你是陈先生?”
陈深果断的摇头,“不是!”
“唔,那看来我们要杀的就是你。”白烟笃定了。
她饶有兴趣的走到陈深身边,顺手整了整他的衣领,“真好,让你栽倒我手里了,二十多年的辱我之仇可以报了。”
陈深提醒她, “你已经侮辱我了。”
寸草点头附和,“对,我亲自动的手!”
陈深想了想,在那种情景下,还真就只能她动手,话又说回来了,“你能找到道儿嘛,你就亲自动手。”
他可记得那床单上割去一块的。
“咦?”
陈深忽然想到了可怕的事情。
唰!
一把短匕横在陈深的喉咙,白烟用威胁的目光盯着他。
陈深住口了,眼睛不由自主的落在那双手上,那是一双十指窍窍的兰花手,春葱般的手,真不知道她怎么握——
话又说回来,他狐疑的打量白烟,“你境界不低啊,你怎么修行的?”
白烟让他不用操心,她有天赋。
陈深点头表示他不操心,他只走心。
不过,他有太多的疑惑了,“七杀堂是什么,我怎么没听过?”
白烟对这个倒是不瞒着,“辟邪司的暗杀组织。”
辟邪司是专为朝廷做见不得光的事情的。
陈深这下懂了。
他问白烟打算把他怎么办。
白烟用匕首在他喉咙处来回比划,“杀了,未免太可惜了。”
可她们接到的任务就是刺杀陈先生。
她即便是七杀堂的堂主,也不好意思违抗命令。
陈深懂了,“你们刺杀陈先生,关我陈深屁事!”
白烟深以为然,“云中君花大价钱悬赏你呢,指定了要活口,正好一趟任务可以做两趟买卖。”
陈深问候她个草本精华。
敢情是这么个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