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忽悠,水遁术(1 / 2)

热门推荐:陈深刚把枫叶凋零拿在手,就让护卫们包围了。

陈深进来时见过这儿,他不觉得靠自个儿能从这重重包围中杀出去。

他无辜的眨下眼,“这里面没我什么事儿啊。”

他是用刀逼着过来的,这可不关他的事。

护卫们不理他,刚要踏前,让莫叔拦住了。

莫叔捂着肚子的伤口,双眼微眯,狠狠地盯着白烟母女,“她中了我的毒烟,命不久矣。”

白烟捂着胸口,依旧挡在寸草生前,“你也中了我的毒,同样命不久矣。”

莫叔一惊。

他低头看腹部的伤口,血液变黑了,而且有一股很浓的香味,“臭娘们,你下毒,卑鄙!”

陈深无语,同样是下毒的,何必这样说呢。

莫叔慌忙从干坤袋里翻找,把一堆瓷瓶拿出来,吃糖豆一样的往嘴里倒,然后嘎嘣嘎嘣的嚼碎。

白烟让他别挣扎了,“我这毒药是辟邪司刺杀用的毒药。”

辟邪司作为大仙朝朝廷养的刺客组织,最讲究的就是专业,不止刺杀专业,这毒药同样专业,用罕见的毒物配制而成,莫说不知道这毒药名称,就是知道这毒药名称,把解药摆在面前让人服用,都不见得能解毒。

在刺杀这方面,辟邪司绝对专业的。

“臭娘们!”

莫叔气的把药瓶丢到地上。

他狠狠地瞪着白烟。

他眼角的一个藤壶掉下来,他不耐烦的一把扯掉了。

陈深甚至听到了皮撕裂的声音,不由地嘬牙花,觉得莫叔对自个儿是真狠。

可这一疼,让莫叔有了主意。

他扫了一眼白烟仅仅护住的寸草,“你把解药给我,我放她出去。”

白烟冷笑,“你把解药给我,把我们都放出去,然后我给你解药。”

“不可能!”

莫叔咬牙切齿,“敢杀我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出去的。”

白烟告诉他不吃亏,目指陈深说:“至少我把他交给你了,你不吃亏。”

陈深服气。

白烟这臭婆娘到这地步了还在算计他。

他估计白烟他们在离开这重重包围后有脱身之术。

还不打算带上陈深,打算把他丢在这儿。

陈深肯定不答应,他嘲讽道:“那你忙了个蛋啊,除了把我交出去,什么都没办到,还白中了一次毒,玩儿呢。”

他忽然摸自己脖子,“你大爷,我脖子上不会有毒吧?”

白烟惨白的脸一笑,“你放心,浮游岛主要你活的。”

这话的另一层含义就是让陈深别掺和,他反正在鲸岛死不了。

“够了!”

莫叔打断他们。

他肚子还在流黑血呢,不是让他们吵嘴的时候。

“莫叔在鲸岛说话一言九鼎,你把解药给我,我放她走!”

莫叔还坚持原来方桉。

他不会因为自个儿快死了,就做赔本买卖,相反,他看得出来,白烟很在乎身后的小姑娘,猜测道:“她是你女儿吧?”

莫叔让白烟想好了,交出解药,她女儿能活,要是不交出解药,“你们俩今天都得死在这儿!”

白烟寸步不让,“给我解药,放我们出去,我给你解药!”

俩人的目光对视。

若目光带电的话,陈深觉得现在是一路火花带闪电。

他们谁也不退。

白烟在不住地咳嗽,几乎要把肺咳出来,莫叔不止胸口,眉角的那道伤口也在肉眼可见的变青。

末了莫叔冷笑道:“我的毒药是红头千机毒,活不过一刻锺。你现在还有半刻锺的时间。”

白烟不甘落后,“巧了,我的毒是七步散,

同样活不过一刻锺。”他们又不说话了,再次四目相对,显然在打心理战。

当一方坚持不住妥协的时候,就是另一方大获全胜的时候。

对视一会儿。

这次白烟开口了,“我可以保证,我们出洞后马上把解药给你。”

她让莫叔不用担心。

“难道你还怕我们两个跑得出你的手掌心?”

莫叔退一步,“我也可以保证,你把解药给我,我把解药给你,送你们出洞。”

俩人都知道对方说的是谎话,他们也知道自己在说谎话谎话,可他们还是在言语交锋,等待何时的时间出现。

陈深索性坐下了。

他为双方想了个合理的计策,“你们把解药给我,这事儿不就两全其美的解决了?”

他摸了摸自个儿的脖子,让莫叔不用担心他跟白烟是一伙儿的。

“这臭娘们差点把抹脖子。”

他还让这臭娘们抓住两次了。

至於莫叔更不用担心,“我一个结丹期修士,难道还逃得出你们的手掌心?”

就莫叔的几个手下,他们就是结丹期修士。

不用莫叔出手,他们几个就能把陈深收拾了。

莫叔瞥陈深一眼,他还真觉得这主意合适,只是——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他有点儿信不过陈深。

他们又僵持住了。

陈深无聊的呵欠,再次建议莫叔,“我劝你的先妥协。”

莫叔问:“为什么?”

因为白烟这臭娘们有解药,还是陈深亲口喂她吞下去的。

想当初他这药,可以解奔月宗妖怪的银丝毒,想来解白烟中的蜈蚣毒烟也不在话下。

当然,这话不能明说。

万一莫叔让陈深给他喂解药,那陈深就得不偿失了。

就莫叔这藤壶挂满额头的样子,陈深会留下阴影的。

儿子女儿已经生不出来了。

万一不举,生的机会都不给,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陈深瞥了一眼白烟,“你看她现在的样子,像中毒很深快要死了?”

白烟现在除了脸色白点儿,既没有红肿,灼痛,也没有畏寒、发热、头痛、恶心、呕吐、抽搐,怎么看都不像是中毒将死的人。

陈深再让莫叔看一看自个儿。

他现在的脸色可不好。

即便额头和头上挂满藤壶,隔着空隙也看得见他青筋在慢慢地浮现出来,伤口处在肉眼可见的肿大和流黑血。

莫叔看了一眼还这是。

他狐疑的看着白烟,“你怎么可能有解药!”

“说,谁派你来刺杀我的?!”

莫叔说着硬气的话,然后找了一个台阶,“你告诉我,把解药交给他——”

他指了指陈深,“我把你们母女送出去!”

白烟则在莫名其妙。

她有什么解药?

她怎么不知道自个儿有解药。

她感觉了一下身子。

除了有些头晕和胸闷以外,倒是没有大碍。她以为这事莫叔蜈蚣毒的独特之处,无色无味无症状,在无声无息之间取人性命。

白烟听出了莫叔语气中的妥协,顾不上查看身子,在寸草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了看陈深,“我要解药!”

谁也不知道陈深这话是不是真的。

她也不记得自个儿服用过解药。

陈深捂住额头。

他服了,他好不容易拉扯出来的空当,这娘们竟然信不过他。

算了,算了。

白烟跟他不一样。

白烟是跪在地下含着还在算计他的人,而他总是上当。

莫叔这下莫名其妙了。

他看陈深。

陈深双手一摊,“我就是猜测,你看她的样子,你要不信,你们继续僵持下去?反正死的不是我。”

他相信,莫叔死了,他的继任者同样不会杀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