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深让她别不服气,“这事儿只有我有评价的资格。”
他还鼓励三娘不要气馁,现在二娘远在天边,她近在眼前,只有他多努努力,冲早有超过二娘的一天。
三娘觉得有道理,就默认了陈深手的作怪。
她甚至不介意陈深两只手一起上,这样事半功倍。
“呃——”
陈深很快挂上了痛苦面具。
这凡事儿有个度,过犹不及,陈深现在手就酸。
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得到了把玩一会儿就会觉得没多大意思了,可只要一放开,就又恋恋不舍。
呵,男人。
好在这是自家的夫人。
陈深早轻车熟路了,有些地方比山和大海要好玩,有句诗怎么说来着,独怜幽草涧边生。
山涧边的草有时候把玩起来也很丝滑。
“去!”
三娘把他的手打走,“这你也要比较比较?”
陈深觉得这不用,因为二娘压根没有。
天知道陈深见到传说中的左青龙右那个的时候,有多稀罕,虽无幽草涧边生,可上有黄鹂深树鸣,拉扯之间见风情,以至於陈深常常夜不能寐。
不过,要想后院安宁,就得说违心的话,“这点儿你比她强。”
这不敢说真话。
在春潮带雨晚来急时,各有千秋,各有妙用,若如出一辙,反而不美了。
三娘像个小女生一样高兴起来,“这还差不多。”
陈深长叹一口气。
他摸了摸三娘的头,“多大了,还这么幼稚,你姐都不在这人世间了,还跟她较劲。”
“你懂什么!”
她们之间早不是个人之间的恩怨了,是门派之间的。
“孽缘啊。”
陈深摇了摇头,忽然低声在三娘耳畔说了几句话,三娘这渡口荒废多年了,野渡无人舟自横终归是不好了。
现在艄公来了,也是时候小船儿荡起双桨了。
当舟在野渡不再飘摇,一切归於平静后,媚娘才提着酒葫芦上来,“老陈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你也能随风飘荡浪起来啊。”
她说这话时,还不忘向陈深打一个干得好的眼色。
现在三娘有一种让人捉奸在床的感觉,在媚娘面前既有无地自容,又有一些尴尬。
这就是媚娘要的结果。
她是一个喜欢变强的人,既然张景略的风云一刀一时间难以破解,那媚娘就选择打不过就加入,打算从三娘这儿学这么一套功法,然后改良到剑修上。
然而。
这是神刀门的镇派绝技,怎么可能传授给媚娘。
现在不一样了。
现在他们是一家人,这一家人就得开诚布公,坦诚相待。
这下三娘就是不想传她也不行了。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官大一级压死人,她大娘子的地位,三娘还是得给点儿尊重的。
“咳咳。”
陈深坐起来,“人都说小别胜新婚,你又不是不知道。”
昨儿他比这还浪呢。
媚娘翻了个白眼。
她把酒丢给陈深,走到床边,坐到床沿,低头看着三娘,略微轻佻的看着她,“难怪你情不自已,三娘这风情,我看了都喜欢。”
三娘越发尴尬了。
他收敛起心神,“我刚才跟他说了,咱们明儿启程前往北地妖境。”
陈深纳闷,“说什么了,怎么着就去北地妖境?”
三娘蹙眉,“你刚才没听见?”
陈深听见就见鬼了。
他刚才的心全在三娘身上,根本分不开,但凡分出一点儿,都是对三娘的并不尊重。
这成熟的水蜜桃同小鲜肉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得全身心招架。
没听见就再说一遍。
在听到要去北地妖境奇袭奔月宗,顺便让陈深去当保命符后,陈深挠了挠头,“雾影楼老祖,这么厉害的吗?”
陈深当时碰见雾影老祖时,她就一只小猫,脏兮兮灰不溜秋的,身上还有溃烂的伤口。
《剑来》
陈深当时正在长城的城墙下熬了一锅肉汤。
这汤是陈深用酒葫芦里的酒熬制的,闻起来特别的香。
这小白猫寻味而来,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陈深的肉汤。
陈深让它盯的时间长了,无奈的喂给它一块肉,然后这只猫就赖上陈深了。
陈深对猫毛过敏,本来想把它赶走的。
可长城的冬天很冷的,陈深把它赶走,跟让它去死差不多。
陈深於心不忍,就任由它跟着回了自个儿小木屋,用他酒葫芦里的酒——因为是长城的寒冬,所以陈深酒葫芦里装的是烈酒,用来消毒最合适——清洗伤口,然后给它包扎一下,让白猫在小木屋呆了一夜, 打算明儿送给别的朋友养着。
然而,出乎陈深的预料,这只白猫并不让他过敏。
陈深挺喜欢猫的,不养猫也只是过敏的缘故。
陈深熄了把它送人的念头,就把它养在了小木屋作伴。
最让陈深惊喜的是小白猫很喜欢喝酒。
这对酒鬼而言,无异於多了个酒友。
陈深於是闲下来的时候,就会整条鱼烧烤,然后同小白猫同桌共饮。
长城那地方天寒地冻的,半年洗不了一回澡,一人一猫谁也不嫌弃谁,慢慢地喝到了一壶里去。
陈深还拿白猫暖床。
小木屋挡不住多少风,晚上很寒冷,陈深睡觉是上半夜暖床,下半夜床暖自个儿,一起在黎明时分冻醒。
有了这小白猫就不同了。
这小白猫体软还暖,暖床竟有奇效。
这在一个被窝时间长了,难免磕磕碰碰。
陈深当时又血气方刚。
有一晚上,他做了一个旖旎的梦,让人欲罢不能,不由自主的就飞流直下三千尺了。
白猫无辜的洗了个澡。
然而,不知怎的,它喜欢上了这个味道。
这就很尬。
当然,那时候的陈深是不知道的。
他早上醒来去洗,还以为是被窝太暖和干了呢。
然而,怪事儿就发生了。
陈深从那以后,每天都做旖旎的梦。
这梦特真实,每次都让陈深欲罢不能。
这娘子来大姨妈了还有个休息时间呢,这梦没有,陈深身子就控制不住的九九六,天天加班,夜夜加班,加的陈深形销骨立。
陈深再冲钝,都觉得不对劲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