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没有牲口为借口,加上今年独霸附近的草地挖虫草赚了大钱,三庙村的村民竟然罕有地没播种,原本春忙的季节,人们挖完虫草有了钱就开始赌博,打麻将,连一些小孩都拿麻将牌紮堆儿的玩。
自从修道心境变化神识增强后,只要我上桌子打麻将,绝对稳赢,每一张牌的位置,都记的清清楚楚,这样一来,和砸钱丢钱一样,挖麻将也没人是我对手。
这个时候,父亲严厉的告诫我,绝对不能赌博。 绝对不能!
说实话,看似乖宝宝似的我,内心其实很向往去搓上几把,根本就不是个好孩子,因为尕蛋他们打麻将每一次的钱,都是五分,分分钱啊……至於大人们的场子,我就是想玩他们也不会同意。
……
天气,渐渐变的越来越热,昆仑山的积雪,也从下至上一点点收缩。山下的草地,满是绿,就是少见牛羊。
自从那一夜得知秦爷爷和大象杀了人后,我有意无意,都很少……几乎是不去关帝庙,以至於连那只受伤的金雕现在成了什么样子没有见过,只是听大象说金雕的翅膀长好了。
至於秦爷爷传授我的青龙功,也早就被我丢到了九霄云外的瓜哇国……可同在一个村里,秦爷爷还是我的干爷爷,偶尔见面,还是避免不了的。
这一天。
我正在家中泼墨挥毫,也就是写大字,毛笔字。
先说一下这根本不是我的兴趣爱好,而是父亲刻意布置的任务,也许因为父亲以前是工人在小县城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对培养兴趣爱好艺术特长什么的有些耳目渲染,以免我每天出去打麻将只好因地制宜督促我写毛笔字。
嘿……哈……
原本应该写十二个毛笔字的米字格黄纸,被我胡乱一画,画出了一只黑呼呼的大肚子小松鼠,“吱吱吱吱……!”墨汁瓶旁,那只颇有灵性的小松鼠,直立起来对我张牙舞爪,不知道是开心有了肖像画,还是问我画的是啥——!
咕嘟嘟!
白鸽子从窗户飞落到桌上,被我眼疾手快画了俩黑眼圈,成了有学问的鸽子。小松鼠一看,吓的一溜烟消失……
我哈哈大笑。
“小龙,这么开心,做什么呢?”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秦爷爷的声音,和他在一起的,还有人……我抬头一看,竟是三庙村最顶端最里面那座九天玄女庙的阿婆。
这个阿婆可了不得,听村里人说她至少有八九十岁,六几年的时候独自来的三庙村一直到今年就在九天玄女娘娘庙紮根,极少出门,实际看上去却六十多岁的样子,双眼没有老人特有的浑浊反而黑亮黑亮,最独特的是她的头发灰灰色,灰的生锈了般,灰中带赤。
奇怪……!
我不是奇怪极少出门的这位阿婆怎么下山和秦爷爷一起出现在我家,而是奇怪她的身上有股怪怪的气息,让我没来由地想起了秦爷爷当初拿大刀砍下来的那只长满黑毛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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