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谷县，一家布衣行内。

林烨徘徊在店里，显得有些急躁，终於，一道轻声传进了林烨的耳朵里:“赵师兄。”

林烨连忙转头望去，只见江洵一身青色素衣，一头长发卷开，披散了身后，容姿卓越，清爽自然，让林烨一时间看呆了。

眼前的江洵，真的是男人么?

江洵笑了笑，凑到了林烨的脸前:“怎么了，赵师兄，你似乎看呆了啊。”

林烨脸色稍红，连忙撇开头，矢口否认道:“胡袄！我怎么可能会对一个男人动心，不可能！”

江洵一撇眼，就在林烨的脸近前看着他，似乎将他全部看透了:“偶，原来不光是看呆了，还心动了啊。”

林烨的脸更红了，直接不敢看向江洵，连忙后退了几步:“你不要离我这么近！”

江洵失笑一声，很自然的搂住林烨的肩膀:“不开玩笑了，都是男人么，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吧，连赵师兄都看呆了，不定那个恶贼还真可能上钩。”

“……你真的是男人么?”

江洵微微瞥向林烨，轻笑道:“你觉得呢，赵师兄?”

“……”

“哈哈哈，走了，走了，到街上去走走看。”

江洵直接拍着林烨的肩膀，向着街道上走去。

男装时还看不出来，毕竟个头不高，也就到林烨的鼻子这里，可一旦换上女装，那可真是太引人注目了，路上百姓，不管男女，都纷纷侧目过来。

看到这一幕，林烨这心里反而好受不少，就算这江洵真是男人，也无所谓了，这么多人都被他(她)骗了，也不差他这一个了。

不过，林烨走在江洵的后面，越看前面的江洵，林烨越吃惊，这江洵穿男人衣服时，还真的就是一个男人，完全看不到女饶影子。

可如今换上了女子衣服，举手投足间虽然还有以前的影子，可完全没有什么不适应感，感觉……这就是一个女人！

林烨简直要怀疑自己的这双眼睛了。

“江……江师弟……你以前这么打扮过么?”

江洵回头对着林烨笑了笑，林烨连忙撇开目光，不看她。

“你是这样么?”

“是啊……看你挺熟练的啊……”

“是么?”

林烨终於忍不住了，问道:“江师弟，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我也不知道。”江洵笑了笑，继续向前走去。

“啊！?”

林烨连忙跟上:“这是什么意思！?”

江洵走了前面，轻声道:“娘亲身体不好，这些年来就只有我一个孩子，他们以前可是想过要一对儿女的，所以，他们既把我当儿子，也把我当女儿了~”

江洵想了想，又道:“这十八年来，差不多给他们当了十年的儿子，八年的女儿吧。”

“还可以这样！?”林烨都快惊掉下巴了:“那门内里怎么都不知道这件事！?”他可是问过东明的，可东明斩钉截铁的告诉他，江洵就是个男人啊。

江洵嬉笑道:“因为只有当男人时，我才是下殿的江洵，是爹娘的儿子，扮作女儿装时，我可一直在青城殿里混，化名——你可以去找找看啊。”

“……那你，到底是男，还是女?”

江洵微微缕开了自己的头发，回头望着林烨道:“你觉得我是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