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思绪万千,也感慨万千,白玉汤叹了一口气开口道:“或许我们还有第三条路可以选择也说不定。”
说着,少年将面前的棋子捡起学着之前展楚的姿势反手丢了回去,黑色的棋子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展楚白色棋子的上面。
展楚立刻明白了盗圣的意思,露出有些自嘲的表情笑了笑:
“白兄的意思我明白了,咱们既要循规蹈矩又要剑走偏锋,在两个极端之中找到平衡。对吗?”
“呃……对,对吧。”
白玉汤挠了挠脸颊,心中腹诽道:“其实我只是想说,你该把你的棋子收回去了。”
不论如何,展楚似乎因此得到了不小的启迪,心情也明朗了不少。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等待吧,如果一切真像是白兄所推测的那样,那么这一场足以震动到京城的动乱之后,
对方一定还会继续进行下一步动作,在这场动作开始之前,就让我们静观其变吧。”
不过,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展楚尚且没有料到,他所谓的动作居然在几个时辰之后就得到了响应。
……
幽篁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开封,蔑视王朝法律,屠戮无辜百姓,捣毁城中建筑,造成莫大的恐慌,致使整个开封陷入瘫痪状态,人人自危。
这场动荡性质恶劣,波及范围广,整个开封知名的场所都遭到了不同程度的打击,尤其是人多的地方,所遭受的波及则更加严重,死伤更为惨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幽篁只在开封停留了短短几个时辰,之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了,仿佛昨晚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无比真实的梦境,
若不是那些被官府抬走认领的无名屍体和溅射在地上墙上的殷红血迹,想来很多人都会揉揉眼睛,想当然的一位再次睁开双目,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只是,百姓们尚未料到这一系列事情才刚刚开始。
幽篁袭击事件结束后的第二日午时三刻,城中再次出现一群面色不善的人,足有几百号人,这些人身材魁梧,他们身穿甲胄或手持长枪,或腰垮刀剑,忽然不讲道理的开始闯入平民的宅邸里,开始不由分说的搜查,将无数平民百姓赶到一处进行严厉的审讯。
不仅如此,整个开封忽然就开始戒严了起来,没有官府最新批准的出入通行证,无论是谁一律不准随意进出开封,哪怕是衙门的人也是这样。
这一日,白玉汤和展楚带着斗笠,以普通人的身份在城中漫无目的的闲逛了一天,城中的百姓已经犹如惊弓之鸟,这些身穿甲胄的宛若士兵一般的人在街上来来回回闲逛,见到可疑的人就抓去角落围起来问讯,被问讯的人轻则被呵斥谩骂,重则还得挨一顿鞭子。
从那些“士兵”打骂百姓的语句之中,白玉汤和展楚渐渐提取出了这些人的来历——他们居然都来自抚远将军府,且号称都出生於抚远将军的亲卫队。
而当白玉汤和展楚走到将军街的时候,这里已经被士兵占据了,任何人都不被允许靠近将军街半步,包括那些本来就居住在将军街普通百姓们,这些人几乎就是被抚远将军手底下的士兵强行驱逐出家门的,何其不幸。
重新回到君子堂,展楚放下斗笠冷笑一声:“我料想他们会采取行动,却没想到如此之快,快到距离袭击事件爆发到现在仅仅只过去了几个时辰而已。”
白玉汤也摘下斗笠挂在墙上。
“看来我的推测又命中了,不过我们的这位抚远将军可真是个狠人,为了找一个借口居然将自己的老家都炸了,不止是无辜的百姓官兵,连那些追随自己手下人的性命居然也丝毫不放在眼里。”
有乱世枭雄那味了……白玉汤在心中补了一句。
展楚握紧拳头,骨骼被捏的嘎吱作响,
“年延信这个混蛋,为了堂而皇之的掌控开封,居然同意配合江白雪如此一条毒计,如何对得起他头上顶的这个将军的名号。”
白玉汤吐出一口气道:“恐怕还不止是想掌控开封这么简单,屠杀百姓,摧毁城楼,制造混乱,然后又派兵进驻,如此大的动静,想来是东厂要发动最后的行动了吧。”
盗圣走到大堂悬挂着的一副大明朝地图旁。
“开封以北不远就是京城,呵呵。东厂的狼子野心已经摆在了台面上,他们以搜索城中匪徒为借口, 封锁整个开封,大概为的也是防止消息外泄到京城吧。”
“现在整个开封就如同被关上了灯,已经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只得任由这些牛鬼蛇神横行霸道。”
展楚说道。
“这些想来,他们进攻君子堂看来也是有目的性的,为的就是不让任何可能造成干扰的势力妨碍到他们的行动。”
白玉汤找了一张木椅坐下。
“江白雪之前的所有动作都是在逐步蚕食我们的力量,就像是下围棋那样,现在她已经掌握了这盘棋局的大势,就等我和你自投罗网,这盘棋就可以大获全胜了,”
“不管怎么样,三天以后的禹王台之约,我都要去,就算是自投罗网。”
展楚看着面前的开封地图深吸一口气道:“至少要保证二妹可以平安归来。”
盗圣轻轻点了点太阳穴,犹豫了很久开口道:“其实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只不过,当前情况我们还缺少一枚可以扭转战局的可靠棋子……”
话音一落,一个展家的仆人急匆匆的走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跪倒在展楚面前,手指却指着白玉汤道,
“大少爷,门外……门外有人求见!态度极其粗鲁,他们……他们说是要找这位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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