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县大人也是读书人,听见这般言论不由连连点头表示赞许,然后看向许新正:“许执事,你可有什么说法?这四位学子所述你认么?”
许新正施礼,然后回答道:“禀知县大人,这四人所述大抵如实,只是对我有些误解。在他们之前,我路过杏林小院,在门口捡到一个漆盒便好奇地进去寻找失主,却发现里面有三具屍体。众所周知,我镇魂司乃是大淮最高级别司法衙门,肩负司法正义,
维护社会安宁,见如此命案自然不能袖手旁观!於是我便转身退出去,准备召唤镇魂司同僚前来办案,同时保护现场以免被人闯入破坏了线索。却不巧与这四位公子相遇,让四位公子对我产生了误会!” “好让四位公子与知县大人知晓,我镇魂司素来秉公执法、光明正大,人人有勇有谋、一身正气,绝非如四位公子所想的那样什么慌张逃离,什么威逼恐吓!这只是四位公子撞见命案时内心紧张所产生的误解!诸位想也知道,堂堂镇魂司,国之利器,怎会如此呢?子曰:是也!”
“好!”王景渊拍手叫道。
“……”知县大人。
“……”四个读书人。
辩解就辩解,怎么还往自己脸上贴金,胡乱吹嘘呢?
镇魂司何时也这般不要脸了?
神他娘的子曰:是也!
知县大人撇了撇嘴,又说道:“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当时庭院里只有你与那三位死者,且后来捕快确实从你身上搜出了未用完的毒药。你只解释说毒药是捡来的,如此过於巧合,不具说服力。许执事,如今你的杀人嫌疑最大,且人证物证确凿,若没有其他证据来证明你方才所说的话, 那本县……”
说到这儿,知县大人有些头疼。
如果是寻常案子走到这个阶段,那还审啥呀?直接就大刑伺候,签字画押结案了。
可眼前这位却有官身,还是镇魂司的人,甚至连镇魂司的高层都过来陪审了,摆明了对他很重视。
边上的王景渊虽然不说话,但态度已经很明了了:你敢屈打成招试试?试试就逝世!
镇魂司代表的是皇帝,只要知县敢下令用刑,王景渊当场就能给他扣一顶造反的帽子。
许新正嘴角微微上扬,并没有故意让知县大人纠结太久,主动接话道:“禀知县大人,我想先问这四位学子,他们可有亲眼看见我杀人?”
“嗯?”知县大人看向那四个读书人。
那四个读书人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说道:“禀知县大人,我们并未看见他动手杀人,但当时庭院里就只有他一个活人,而且他身上还有没用完的毒药,不是他杀的人还能是谁?”
许新正笑道:“四位公子,我身上的毒药是后来才搜出来的,我们当时相遇时你们可不知道我身上有毒药呀,只因为我在案发现场就先入为主地认为我是杀人犯,此后尔等的种种想法、行为都是基於此展开的,带有很强烈的主观偏见。这证词,是有待商榷的!且四位也承认了,并没有亲眼看见我杀人,如何能作为人证来证明是我杀的人呢?”
“???”知县大人。
“???”四个读书人。
很显然,许新正这种思路已经打乱了他们的惯性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