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过醒酒汤,许新正“清醒”一些了,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男子怀里,十分真实地挣脱开来,警觉地看着他们:“你们是谁?”
叶清莲将他没喝完的醒酒汤放下,笑道:“这醒酒汤真好使……公子莫怕,方才你喝醉了险些摔下楼,是我们救了你,便带你上来醒醒酒。”
说话间,他身边的男子也摘下了面具施礼,果然是个白面小生!
许新正心中大呼一声:不妙!
计划赶不上变化,怎么还有第三人在场呢?
而且还是个亲昵的男宠,不好支开呀!
但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许新正礼貌地拱手道:“小生姓梁,字諝之,见过二位公子,感谢方才二位公子的搭救和照料。”
“原来是梁公子,小生叶清莲,这是我家内人,这厢有礼了。”
二男行女子礼,场面有些古怪。
许新正故作不解地发懵。
叶清莲并不瞒他,坦诚相告:“我们是对欢人。”
许新正面露恍然,却没有显露丝毫恶心之意。
这倒不是装的,他心里确实不反感有断袖之癖的人,只要别来碰他就行。
相比较大淮世俗的态度,许新正这表现让叶清莲有些意外:“公子不觉得嫌弃么?”
许新正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有什么?男女之间还有些世俗的欲望,反倒是男儿之间能够坦诚相待,感情更为纯洁!”
叶清莲惊喜道:“莫非公子也是……”
谢谢,我不是。
“咳,小生虽不反感,但……家里总归要传宗接代的。”许新正委婉地答道。
叶清莲虽然很嫌弃女子,但听他这么说却并不恼火,反而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禁哽咽道:“唉~是呀,你我身为男儿,肩负为家族传承香火的责任,自己内心的感受反而不重要了。嘤嘤嘤……”
旁边的男宠轻轻搂住他,也感慨道:“这贼老天怎的如此不公?为何男子与男子就不能繁衍后代?就被世人所不容?”
“……”许新正。
叶清莲抹了抹泪,羞涩一笑道:“小生一时没忍住,让公子见笑了。”
“无妨,看来二位也是性情中人。”
“方才听公子醉梦中呼唤娘子,可是遇到什么糟心事了?”
许新正早有准备,哀叹一声胡诌道:“家中丑事本不该说的,但我与二位公子相处只觉得亲近得很,也不怕二位公子听了笑话,我那娘子昨日与人……唉!”
二人听完也又怜又恼地摇摇头。
叶清莲带着偏见骂道:“这些个浪蹄子最靠不住了!还是男子好……”
话说着,二人又当他面贴贴,恩爱得很。
“……”许新正心中只有一个字:忍!
叶清莲还不忘抛一个媚眼给他,暗示道:“世人思想狭隘,好在京城地下还有这么一座鬼市可供我等失落之人寻个慰借。公子莫要再为那浪蹄子醉酒伤了身子,既然来到此地,不如……”
话说一半,他娇羞地将头埋入男宠怀里。
男宠代为说道:“公子若是不嫌弃,不如让我二人来宽慰公子吧?”
“啊这……不太好吧?”
“梁公子不是不反感此事么?”
“我确实不反感,但你们俩不是一对么?我……是不是有点不太方便呢?”许新正一边斡旋,一边绞劲脑汁想法子把男宠也支开。
叶清莲笑道:“公子此言差矣!男儿生来博爱,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且我等异类为世人所厌恶,更应抱团取暖才是!” 许新正一时竟然无言以对。
“梁公子,人活一世短短数十载,为何要在意世俗的眼光,为何不能快活过一生呢?况且那些个口口声声说阴阳调和方为礼的,也有不少一夜御数女的呀?怎的就阴阳调和了?你我三人既然相遇甚欢,彼此寻个慰借有何不可?”男宠劝说道。
“我……”
“梁公子,今日你我相遇既是有缘,既然不反感,不妨试一试?定让你晓得个中好处!”叶清莲捻着兰花指妩媚一笑。
“梁公子看着应该是大欢吧?”
“额,我是大……”许新正看了眼那男宠,本想顺着提议说与叶清莲试试,却听他俩拍手笑道:
“呀!那太好了!”
“梁公子今日可有福了,我却是个林人,今日且顺着你吧。”男宠妩媚一笑。
“……”许新正。
我特么……
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