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记仇!
看见这大太监的操作,许新正都惊呆了。
本以为上次在钦天监的事情已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没想到魏谦居然还记着?这回被他逮住机会,直接就把御林军给拉过来了!
许新正不由感慨道:“大丈夫,当如是也!”
这话声音虽小,但队伍前头的一众大人物都是京城里排得上名号的高手,哪里会听不见?
魏谦虽然是个太监,但听到手下人在背地里夸他大丈夫,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扬。
此子小声嘀咕本不想被人听见,并非是刻意溜须拍马,想来是肺腑之言!
边上的钦天监陶监副与冬官正却听得更为恼怒:
“魏公,钦天监乃是大淮重地,岂能如此儿戏带兵闯入?”
“咱家何时说要带兵闯入钦天监了?此次不是陶监副邀请咱家来的吗?”
“本官只邀请了魏公一人,最多带几个镇魂司执事入内,怎能将这数百兵马也放进钦天监?若有人在里面擅闯出了什么差错,你我都担不了责任!”
“呵呵,也罢。秦血幡,姚将军,既然陶监副不准你们进去,那你们便守在门外吧。”魏谦儒雅随和地下令道。
“是!”
陶监副看着这分列大门两侧威风赫赫的大队人马,脸色愈加难看。
镇魂司今日是想借题发挥,重新拿回对钦天监的督察权呐!
犹豫再三,陶监副还不肯带他们进去,暗戳戳地威胁道:“魏公,无湖乃是陛下赐予苗国师的清修之地,如此大批兵马堵在大门口,若是苗国师知道了……”
魏谦不再与他磨叽,甩了甩缰绳驱马向前,后面队伍立即跟上。
“魏公!”陶监副与冬官正急眼了,却听魏谦冷笑道:
“苗国师是厉害,是得陛下恩宠,可她却是个方外之人,素来不爱理会钦天监这些腌臢事。钦天监总拿她作挡箭牌,这才是扰她清修吧?”
二人闻言大惊失色。
钦天监确实有狐假虎威的嫌疑,但毕竟是挂在苗国师名下,帮忙守着无湖大门,苗国师多少都愿意照看一些,最初也是苗国师将钦天监的督察权从镇魂司那儿夺过来的,就是不想外人插手钦天监。一直以来,苗国师也都知道钦天监的事情,但都放任不管甚至有意庇护。
如今魏谦敢说出这种话,敢图谋夺回钦天监督察权,莫非苗国师的态度变了?
莫非中秋宫中宴会上,他们二人私下说了些什么?
否则以往魏谦可不会这般公然与钦天监闹矛盾的!
论地位,魏谦不过是个宦官,而苗国师乃是一国之师;
论实力,魏谦只是三品剑师,而苗国师乃是一品坤道!
怎样他都不敢这般造次呀!
王景渊骑着高头骏马跟在魏谦身侧,还不忘回头冲他俩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让二人心中更加浮想联翩了。
带着这份忐忑,一行人过了钦天监大门,直达仪门。
半死不活的灵台郎连人带车归还给钦天监的人拉走,魏谦等人翻身下马,将马交给各自手下看管,步行继续往里走。
仪门没开,走的依旧是旁边的小门。
这倒不是怠慢,而是规矩。
过了仪门,又过了大堂,陶监副和冬官正并没有领着他们继续往里去二堂,而是看了眼许新正等人,暗示魏谦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方便带这些小喽罗了。
魏谦点点头并未故意刁难他们,
与手下人吩咐道:“你们便在此地候着,莫要随意走动……仲元,你跟来。” “嗯?”